变得绵密,将他尾音里的低落掩盖。
宋知玉早在荷包落地的那一刻,便看清了,那个褪色荷包上,歪歪扭扭的写着“平安”两个字。
那些不属于她的记忆在脑海中翻涌。
那是八岁的小知玉坐在院中玉兰树下,用被针尖扎肿的手指,一点点绣成的。
宋知玉稳了稳心神,借着整理袖口的避开对方视线,“十年未见,慕太医,我还不知你怎么入宫当太医了呢,可以说说吗?”
慕逸尘抿了抿唇。
檐外斜飞进来的雨丝,打湿了他的袍袖,喉结滚动数次,终究咽下“珠儿”这个称呼。
“回小主,微臣入宫……”
他望着宋知玉随风而起的裙裾,喉结滚动似咽下陈年药渣,眨眼就改了口。
“在您进宫的第三个月,太医张院判回乡祭祖……”
他听到此消息便一心想着拜师,只为将来能入宫寻她。
只可惜,他根本就见不到张院判的面。
一阵带着寒意的风掠过,宋知玉抖了抖,想着站在外面也不是个事,“我们进去说。”
进了偏厅落座,宋知玉才又追问,“然后呢?然后你就拜师成功了?”
慕逸尘摇了摇头,思绪飘向十年前,“并未,一开始我一直未见到张院判,他身边守卫良多……”
“是那日,张院判的孙女在清石桥游玩,不慎落水,我娘浣衣时救了她,张院判为来报恩,破例收我为学生。”
这么巧?
宋知玉挑眉,看来慕逸尘运气还不错,否则以她们这样的平民身份,大概一辈子都无法拜入院判门下。
雨打树叶的声里,慕逸尘的声音有些飘忽,声音轻的像在说别人的故事。
“三年前的腊月,恩师告老还乡,临行前将我举荐给吏部考功司,才得以入宫为太医。”
宋知玉想起原主记忆里,有个小小少年总拿着一本医书,说将来要做游方郎中,造福看不起病的百姓。
如今他却进了宫,穿着太医院规整的连袍角一道褶皱都没有的外衫。
口中那句“值得吗?”在唇边辗转,终究没问出口。
没必要的。
宋知玉扯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