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收到的原主的记忆,得知原主也就头一个月正儿八经拿到了三两月俸,第二个月就只拿到了二两,第三个月只余一两。
那些没到手里的银子都进了殿外那个内务府管事叶嬷嬷腰包里。
眼下,她更是变本加厉,坏事做绝,竟然只肯给她半贯铜钱。
岂有此理!欺人太甚!
原主是软包子,她可不是!
宋知玉气的浑身发抖,起身捞起床边屏风上挂着的外袍披上,一手抄起屋内的板凳,一手拿起茶壶,披头散发就冲了出去。
“大胆刁奴,胆敢背后议论主子!”
宋知玉这一嗓子,裹挟着滔天怒火,震得叶嬷嬷耳鼓生疼。
叶嬷嬷打眼一瞧,瞧见一陶瓷茶壶裹挟着呼呼风声朝自己额头砸来。
“啊!”叶嬷嬷瞳孔地震,下意识地用胳膊护住脑袋,身体也本能地向后躲去。
不料,脚下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那半贯铜板也从她手中滑落,随之散落在地上。
听鱼和小喜子被回头,瞧见宋知玉披散着头发,举着凳子风风火火冲过来,惊得呆立当场。
平日极少动怒的小主,此刻仿若被激怒的小兽。
这是他们家小主?想来也是被叶嬷嬷给气到了。
听鱼反应过来,想拉住宋知玉。
宋知玉却眼神示意她别动,而后不管不顾,一步一步朝叶嬷嬷逼近。
每一步都踏得重重的,一脸凶神恶煞。
叶嬷嬷望了眼被砸碎在地的水壶,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脯。
方才那嚣张跋扈的神色,消失得无影无踪。
余光瞥见宋知玉越发逼近的脚步,吓得往后爬了好几步。
宋知玉这一凳子砸下来,怕是会要了她老命。
她边退边佯装镇定质问:“宋采女,老奴究竟犯了何错?现下举着凳子,又要意欲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