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轻巧!勠力同心?”
就在这时,一道带着浓重酒气、尖锐刺耳的声音,骤然打破了这片温馨。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面色虚浮、眼袋青黑的中年男子,穿着一身略显褶皱的官袍,脚步踉跄地从门外走了进来。他身形微胖,眼神迷离,显然是刚从酒场上下来。
“钟鼎!你可知你这一番作为,可把我们钟家害惨了!”
那男子打了个响亮的酒嗝,带着满腔的怨气,指着钟懿的鼻子,“你得罪了满朝的世家大族!日后我们钟家在朝堂之上,还如何立足?简直是举步维艰!”
钟雄原本带着笑意的脸庞,瞬间漆黑如锅底,眼中怒火隐现。
“老三!你又上哪儿鬼混去了?!”
这中年男子,正是钟雄的三弟,钟川。
钟家旁支,钟雄的父亲当年心善,将他过继过来,也算半个嫡系。
至于钟雄的二弟,则是留在武定老家,也就是钟鼎的亲生父亲。
钟川又是一个酒嗝,醉眼朦胧地摆了摆手,口齿不清。
“大……大哥,我这……这是去和礼部的同僚们……维系感情,应酬,应酬嘛!”
他话音未落,从门外又袅袅婷婷地走进来两人。
为首的是一位穿着绫罗绸缎、头插金钗的妇人,正是钟川的夫人王氏。
她身后跟着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贼眉鼠眼,正是钟川的大儿子钟巳。
王氏一进门,便尖着嗓子附和道:“就是!老爷也是为了钟家上下打点!不像某些人,年纪轻轻,不知天高地厚,光知道逞威风,到处树敌,把整个钟家都推到火坑里!”
她那双刻薄的眼睛斜睨着钟懿,毫不掩饰其中的鄙夷与怨怼。
“呵,”钟帆向来不喜钟川一家人,本就因钟川夫妇的突然闯入而心生不快,此刻听闻王氏这番夹枪带棒的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当即阴阳怪气地反唇相讥。
“三叔三婶这话可就奇了!我怎么听说,三叔您这把年纪,熬到如今,在礼部也不过是个从六品的主事?钟懿才多大?已经是堂堂户部右侍郎,正三品!这官场上是举步维艰,还是平步青云,明眼人一看便知!有些人啊,自己没本事,就只会眼红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