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气十足地嚷嚷:“陈大夫!开门!急事!”
不多时,一个睡眼惺忪的老仆打着哈欠拉开了门栓,见到是钟府二公子,顿时清醒了大半,连忙躬身行礼:“二公子深夜到访,可是府上有人……”
“不是府里!”钟鼎打断老仆说的话,“是钟懿兄弟的父亲病重,你快去请陈大夫出来,十万火急!”
老仆不敢怠慢,急匆匆奔入内院。
很快,一个身着长衫,须发微白,眼神却清亮有神的老者提着药箱快步走了出来,正是陈大夫。
陈大夫显然认得钟府这位混世魔王般的二公子,也认得跟在他身后的钟懿。
前些日子,正是他被请去给钟懿的父亲诊治。
“二公子,钟家小哥,”陈大夫眉头微蹙,看向钟懿,“可是令尊病情反复了?”
钟懿上前一步,语气恳切。
“陈大夫,晚辈正是为此事而来!家父的病……是否已是……”
他艰难地顿了顿,才吐出那两个字,“肺痨?”
陈大夫闻言,捋了捋胡须,沉吟片刻,缓缓摇头。
“还未到那一步。令尊得的是肺痈之症,痰中带血,咳喘不止。若及时用药调理,尚有转圜余地。但若是再拖延下去,邪气入腑,转为痨症,那便……神仙难救了。”
钟懿心中稍安,但随即又揪紧:“那为何……”
“为何不治?”钟鼎在一旁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陈大夫,既然能治,为何我上次请你去看过,他老人家……”
陈大夫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叹了口气。
“二公子有所不知。老朽开的方子,虽非什么灵丹妙药,但所用几味主药,如川贝、羚角、犀黄之类,皆是价格不菲。当时钟老哥听闻药价,便连连摆手,说什么只是小毛病,不值当花费许多……”
他顿了顿,又补充一句:“便是府上老爷仁厚,提出可先借银子给他治病,他亦是……婉言谢绝了。”
钟懿只觉得一股酸涩直冲鼻腔,眼眶瞬间红了。
钟鼎听得一愣一愣的,随即恍然大悟,然后便是招牌式的大手一挥,胸脯拍得“嘭嘭”响。
“嗨!多大点事儿!不就是银子嘛!我当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