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连滚爬带,神色慌张地冲了进来,声音都变了调。
“老……老爷!不好了!不好了!”
赵秉辉眉头一皱,脸上笑意未减,带着几分戏谑。
“慌什么?莫不是卢介玄那老匹夫,终于咽气了?算算时辰,也该是时候了。”
管家面如土色,头摇得像拨浪鼓。
“不……不是啊老爷!是……是钟鼎!带着大批官差,把……把咱们府给围了!正在抓人啊!”
“什么?!”
赵秉辉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手中的玉杯“啪”地一声摔在地上,跌得粉碎。他猛地坐直了身子,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但旋即被狠戾取代。
他不敢再想下去,一把推开怀中的美姬,厉声道:“备轿!不!直接去前院!”
赵秉辉怒气冲冲地赶到前院,只见府中已是一片混乱。
刑部差役如狼似虎,正将哭喊挣扎的赵家家丁、仆妇一一锁拿。
庭院中,他平日里倚重的几个心腹管事,此刻也已是阶下之囚。
而钟懿,一身刑部官服,手按腰刀,面沉如水,正站在庭院中央,指挥若定。
赵秉辉见状,怒火中烧,几步上前,指着钟懿的鼻子破口大骂。
“钟懿!你好大的狗胆!本官乃太府寺少卿!你竟敢擅闯本官府中,肆意抓人!你这是目无王法!是想造反吗?!”
钟懿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嗤笑。
“赵大人,你好大的官威啊。”他声音不高,却清晰地让庭内的每个人都听得清楚,“只是不知,赵大人这官威,比起你贪墨的五十万两雪花银,孰轻孰重?”
“五十万两?!”
此言一出,不仅赵秉辉,连周围的刑部差役和赵府下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五十万两!天呐!这赵侍郎,是把国库当自己家钱庄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