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学而篇,足足花了五日功夫,尚且错漏百出,当真是愚不可及!”
“你!”崔烈被戳到痛处,顿时勃然大怒,指着李钰的鼻子反唇相讥:“李钰你又好到哪里去?前日夫子考校策论,你洋洋洒洒写了三千言,结果却是狗屁不通,被夫子批了个‘空疏无用’!还有脸说我?”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竟当着户部众多官吏的面,开始互揭老底,唾沫横飞,浑然忘了最初是来找钟懿麻烦的。
机会来了!
钟懿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待二人稍稍停歇,这才慢悠悠地开口。
“二位公子,既然都觉对方不学无术,何不真刀真枪地比试一番?也好让对方知道,谁才是真正的绣花枕头,谁才是真正的才俊?”
他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总不能,只在口舌上争强好胜,却让对方以为自己怕了,不敢应战吧?”
崔烈与李钰闻言,皆是一愣。
他们互相瞪视一眼,眼中都燃烧起熊熊的战火。
崔烈脖子一梗,傲然道:“比就比!谁怕谁?李钰,咱们就以一个月后的旬试为期,看看谁能考得更好!输的人,要当众学三声狗叫!”
“好!”李钰亦是不甘示弱,“一言为定!崔烈,你就等着学狗叫吧!”
二人放下狠话,又互相瞪了一眼,这才气冲冲地拂袖而去,竟是将钟懿抛在了脑后。
钟懿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暗自松了口气,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
总算是把这两个瘟神暂时糊弄过去了。
希望他们真能因此用功几分,也算功德一件。
他正待转身进入户部,忽听得身后传来一道熟悉又带着威严的声音:“钟主事,留步。”
钟懿心中咯噔一下,连忙转过身,只见崔文正不知何时已站在他身后不远处,面色平静无波,正定定地看着他。
“下官钟懿,见过崔大人。”钟懿躬身行礼,心中却暗自打鼓。
糟了!这位崔尚书,该不会是因为我方才下了他儿子的面子,特意来兴师问罪的吧?
他儿子那德行,我这也算是帮他管教了,可官场上的事,谁说得清呢?
今日之事,怕是没那么容易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