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蕾盯着师父沉睡的侧脸。他眉心的川字纹比平日更深,道袍下的金丹位置泛着淡淡金光,那是为了血契强行提升的剑意。她摸出藏在袖口的细针——那是用自己尾羽磨成的,针尖还带着未褪的金粉。
“师父总说我的血该染在战场上,”她轻声呢喃,针尖在嵌丹剑鞘内侧游走,“可他的血,早该由我来护着。”细针划过之处,浮现出与第一世城砖相同的防御阵,阵眼处是小小的“护”字,周围环绕着迷你鹤羽纹路。
剑穗突然轻颤,银铃发出只有她能听见的鹤唳。小蕾抬头,看见冰晶镜中映出第一世的自己——在戏楼废墟里,用金粉在他的护心甲上绣“同归”二字。原来,有些誓言不必说出口,早在血脉里刻成了永恒。
“小蕾?”凌云志的声音带着惊觉,他看见她指尖的血珠滴在剑鞘上,与新刻的咒文融合成完整的护道阵,“你何时学会了青玄界的禁术?”
“在你为我温养妖丹的每个夜里。”小蕾将针藏在身后,尾羽却不小心扫到他手腕的阴阳鱼印记,“师父,这次换我护你。”
凌云志怔住,发现她掌心不知何时多了道剑形光纹——那是血契赋予她的能力,能短暂借用他的剑意。更令他心惊的是,光纹的轨迹,竟与第一世她舞水袖时接住剑气的招式完全一致。
天劫降临的前夜,鹤归林的积雪被染成血色。小蕾站在冰晶棺前,看着师父为她布置的十二道护道阵,每道阵眼都嵌着第一世的戏服残片。她的尾羽扫过棺盖,发现那里不知何时多了行小字:“若我魂散,便将妖丹融入嵌丹剑,剑鞘永远为你留半寸空位。”
“小蕾,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你的妖丹都是剑藤双生的核心。”凌云志将嵌丹剑递给她,剑穗上的银铃已与她的尾羽产生共振,“第一世我们没能同归,这一世,我定要看着你化形成人。”
小蕾握住剑柄,突然看见剑身上浮现出第一世的场景:他在戏楼后院布置防线,偷偷往她行李里塞防弹钢板。那时的他,也是这样的眼神,藏着比雪山更深的温柔。“师父,你知道吗?”她轻声道,“你刻在钢板上的鹤形纹路,我一直记得。”
劫云在此时压境,十二道雷柱如并蒂莲般在天空绽放。小蕾终于明白,天机阁所说的“妖仙同修”,原是青玄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