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找块木板,等下将人抬到医院。
何副厂长的安排没有任何毛病,问题是冯加镭的两只脚都钉在菜耙子上,身体只要动一下菜耙子的齿就动一下,让他伤上加伤,根本没人敢动手碰他。
“救命啊……”
眼看着大家都围在自己身边,没人动手,冯加镭着急地哭了。
家属院距离医院有十好几里路,冯加镭现在这个样子根本坚持不到那里。
冯加镭半夜三更来江盼娣这边,肯定没打算做好事,受到惩罚也是应该的,却不能让人死在这里。
谁也不敢动冯加镭,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何副厂长让人骑着江盼娣家里的自行车去医院那边请大夫。
江盼娣只想给冯加镭一个教训,也没想过要真的杀人,看到有人骑着自家的自行车去医院那边请大夫也没阻止,反而回到屋里点了油灯,让大家更方便看清冯加镭现在的情况。
黑夜之中,大家虽然隐约看到地上有血,却也看得不是很清楚,在油灯的照耀下,大家再看清地上的血迹和冯加镭两只脚现在的情况后,琪琪倒抽了一口冷气,下意识后退两步,就怕自己一个不小心碰到他,让他伤上加伤。
江盼娣一早就知道冯加镭的伤势,这会儿也只静静站在一旁,一点都没有要上去帮忙的意思。
实在不知道该说啥,一人突然问道:“江副厂长,你家墙边上怎么会放着一把菜耙子?”
“这不是天气暖和,我想在院子里种的啥,就拿了菜耙子搂地,用完就随手扔在墙边。”
说到这里,江盼娣似笑非笑地看了躺在地上一动不敢动的冯加镭一眼。
“家里就我一个人住,平时还要在厂子里上班,乱了一点大家不要笑话我。”
“不会。”
大家的情况都差不多,很多人家的鸡都在院子里散养,别说随手在院子里丢个菜耙子,就是院子里有鸡屎的人家也大有人在。
看着大家了然的笑容,江盼娣笑着退后。
冯加镭脚上的伤确实有些严重,毕竟还穿着鞋,菜耙子的齿还有很长一段露在外面,这次只会让他受些皮外伤,并不会伤筋动骨。
周围的人不清楚这一点只看地上的血迹和冯加镭的双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