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困惑，再到震惊，最后定格在一种混合着羞耻和恐惧的神情上。
她缓慢地转头看向门口，又低头看看被自己压在身下、满脸通红的夜，一个可怕的认知逐渐浮现在脑海中。
：这不是幻境？
莉娜的声音颤抖得几乎听不清。
夜咬着下唇，轻轻摇了摇头。
沉默。
沉默到能听见窗外雪从树枝上滑落的声音。
沉默到能听见王宫厨房水壶烧开的尖啸。
莉娜像被烫到一样猛地从夜身上弹开，她的脸已经红得像熟透的苹果，连耳朵尖都变成了粉色。
她手忙脚乱地抓起床边的一件外套披在身上，动作慌乱得差点被自己的袖子绊倒。
：莉娜？
夜小声地唤道，声音里还带着未散的情欲和困惑。
莉娜没有回答。
她像梦游一样走向房门，打开，然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声凄厉的尖叫响彻整个城堡，伴随着一阵跌跌撞撞的脚步声，莉娜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
随即传来一连串东西被打翻的声音，接着是女仆们的惊呼和灵绮焦急的询问。
夜独自坐在凌乱的床上，呆呆地望着大开的房门。
一缕阳光照在她裸露的肩膀上，那里还留着莉娜指尖划过的红痕。
她缓缓拉起滑落的睡衣，突然把脸埋进手掌里，肩膀可疑地抖动起来——
不知是在哭泣，还是在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