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你你们早点休息。
莉娜端着茶杯愣在原地,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转动。
夜轻轻歪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点了点头:那路上小心。
安德烈几乎是落荒而逃。
关上门的瞬间,他听见莉娜压低的声音:夜姐姐,安德烈他后面的话被厚重的木门隔绝。
他靠在走廊的墙上,抬手捂住眼睛,无声地笑了——这笑容里既有自嘲,也有某种他不敢深究的期待。
走廊尽头的座钟敲响了十一下,每一声都像是敲在他混沌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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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在夜色中缓缓前行,车轮碾过石板路发出沉闷的声响。
安德烈靠在窗边,月光透过玻璃在他俊朗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他望着窗外飞逝的灯火,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胸前那枚银质怀表——那是约翰去年送他的生日礼物。
对不住了啊,约翰他低声呢喃,声音消散在马车内的阴影里。
想起今天发生的事,他的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约翰抬头抹泪的动作仿佛还在眼前晃动,让他的胃部一阵绞痛。
马车突然一顿,打断了他的思绪。
车夫恭敬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少爷,公爵府到了。
安德烈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灌入肺部,让他稍微清醒了些。
他整理了下略显凌乱的衣领,将那些纷乱的思绪暂时压回心底。
公爵府的大门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威严。当他踏入门厅时,明亮的灯光让他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令他意外的是,父母今天竟然都还坐在客厅里,父亲正皱着眉头翻阅文件,母亲则在轻声说着什么。
父亲,母亲,晚上好。安德烈轻声问候,正准备悄悄溜上楼去。
安德烈,你过来一下。父亲低沉的声音让他脚步一顿。
他转身走向客厅,靴子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怎么了,父亲?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公爵放下手中的文件,锐利的目光直视儿子:你小子最好给我好好解释解释,宫里都传疯了,说你是夜伯爵的未婚夫?还有,今天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