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完了约翰,安德烈朝着夜和莉娜的房间走去。
走廊的煤油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在斑驳的墙面上扭曲变形。
他下意识地摩挲着右手关节——那里还残留着与约翰对质时的疼痛感。
每走一步,靴子在地板上发出的声响都像是在叩问他的良心。
我别无选择。他在心中默念,却无法忽视胸口那股沉甸甸的压抑感。
即使夜没有找他帮忙,他也希望这是最终的结果。
毕竟,少一个像约翰这样强有力的竞争对手,对他而言总是有利的。
拐角处传来侍女的谈笑声,安德烈迅速调整表情,擦肩而过时甚至还向她们点头致意。
但当笑声远去后,他的嘴角立刻垮了下来。右手悬在房门前停顿了三秒,他才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温暖的橙光立刻包裹了他。
莉娜正坐在壁炉边的扶手椅上,看到安德烈立刻像只受惊的兔子般跳了起来:怎么样?事情解决了吗?
嗯,解决了。安德烈轻轻带上门,声音平静得像是汇报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约翰已经相信我是夜小姐的未婚夫了。
干得漂亮,安德烈!莉娜兴奋地拍手,金黄色的长发随着动作跳跃,我就知道你能搞定!她转身去拿茶几上的茶壶,要喝点红茶吗?我刚煮好的。
夜从阴影处走来,月光透过她身后的玻璃窗,在她漆黑的长发上洒下斑斓色彩。
她没有像莉娜那样喜形于色,而是用那双红宝石般的眼睛仔细端详着安德烈:你做的很好。她的声音比平时柔和,今天真是谢谢你了~
当那个甜蜜的微笑在夜的脸上绽放时,安德烈感觉心脏像是被什么柔软的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他怔在原地,突然发现先前的阴郁情绪正在不可思议地消散。
没关系的,他听见自己说,声音比想象中更加温柔,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夜转头看向窗外,天色已黑,星光被薄云遮得朦胧。
我送你回去吧,她说着拿起挂在衣帽架上的斗篷,时间不早了。
不不用,安德烈慌忙后退半步,差点撞到身后的花瓶,我自己回去就好。
他的耳尖微微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