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话说透。
曾来闻得此言,心中既有感动,也有愁绪,当即端起酒碗,一饮而尽:“我和俊儿的事情,她都和你说了吧?”
“没错,她很恨你!”
“我明白,我都明白,可我做这一切,也都是为了她和她娘啊……”
曾来干了一大碗酒,仿佛打开了话匣子,将当初的事情重讲了一遍。
原来他当年并不知道马兰君已经怀有身孕。
也不知道自己这一走,竟然会是十几年时间。
他当初之所以要离开,完全是为了给马家报仇!
“你知道吗?当年杀害兰君一家的溃兵头领,最终竟然摇身一变,成为了北雁府的督战统帅,就因为他在朝中有人脉,就没人敢提起他当初做下的龌龊勾当!”
“哪怕是和兰君成婚以后,我也一直在追查这件事情。”
“查到了端倪,我就决定以续丁的身份参军入伍,我想杀了他,可我没这个机会,我被调出关外,戍卫边关,一走就是十几年,我以为兰君或许已经改嫁了,我以为她的日子可能过得更好了,我甚至想过要衣锦还乡,回去风风光光的娶她过门,结果回到牛头坳,我只看到了一座坟茔!”
“兰君的墓碑上刻的是孝子马俊敬立,我辗转多方,苦苦打听,这才知道我竟然还有个孩子!”
“可是北雁府太大了,我找不到她。”
“为了能够留下,我放弃了加官进爵的机会,就留在这里做了一个火长。”
“每到兰君祭日的时候,我都在坟前等啊,等啊,直到三年前,我终于等到了她……”
说到这里,曾来已经是泣不成声。
他用手在虚空中摸索,仿佛是在抚摸着女儿的脸颊:“我就看着她,仿佛是看到了兰君活着的时候那样。”
“我想和她相认,可她说什么都不肯认我。”
“我知道她恨我,如果兰君还活着,她应该也一样恨我,可是我,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啊!”
“我知道俊儿做了棍夫,我就找到当初的老战友,给她疏通关系,有土匪给她使绊子,我就给人家递银子,她抢了守军们的粮食,我就得想办法帮她把矛头引开。”
“我知道她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