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女牛玉京,见过大人。”牛玉京微微福身行了一礼。
陈良淡笑着虚扶了一把,问道:“牛姑娘不必多礼,此番召你前来,乃是因为前日里赖麻子家中的乞丐一案,那日五城兵马司的人将那乞丐抬走之时,我瞧见你在不远处哭,可有此事?”
牛玉京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惊慌。
她忙不迭的摇头:“大人,你,你定是看错了,我不认识什么赖麻子,更不知道什么乞丐。”
“是吗?”
陈良仔细的瞧着她的眉眼,眸光一暗。
阿肖却是暗道,果然大人猜错了。这牛姑娘什么也不知道。
陈良默了默,沉声道:“牛姑娘,若是那位乞丐知晓自己一片真心错付,死后连为他申冤的勇气都没有,恐怕下辈子宁愿不投胎做人吧?”
此话一出,牛玉京的脸上顿时血色尽褪。
她怔怔的望着陈良,眼泪一下子涌上了眼眶。
“陈大人,我……”
她抿了抿唇,忽地低声抽泣起来:“是了,秦郎知晓,必然会怨我。若不是我,他也不会死。”
闻言,阿肖一呆。
陈良继续问道:“你口中的秦郎,就是死在赖麻子家中的乞丐,对吗?”
“是,他不是什么乞丐,他叫秦元贞,是秦家的独生子。”
陈良拧眉,他只是随便诈一诈,没想到真的让他诈出来了。
他只是在想,那乞丐的年纪,与牛玉京差不多,不说是恋人,怎么着也是朋友吧?
所以他才说出那么似是而非的话。
阿肖呆了呆,连忙问道,“你既认识,为何要隐瞒事实?秦元贞究竟是怎么死的?你与他又有何干系?”
牛玉京抹了抹眼睛:“秦郎是秦家村的秀才,我与他……我与他无甚关系,只是他为人清贫,整日在京城抄书度日,一来二去的,我俩也就认识了。”
“他今年多大年岁,可成婚了?”
“他今年三十有二了,早些年成了亲,可他亡妻病故了,这些年家里长辈也是陆陆续续的走了。”
阿肖一叹:“倒是个可怜人。”
此话一出,惹得牛玉京哭的越发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