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道:“为父自然不能说中意容王,只说你刚回来想多留你一段时间。这事儿,不能咱们提,得容王提才行。”
谢梧觉得有些好笑,谢胤的模样就像是一个急着将自己的东西推销出去,又怕太过殷切让别人看轻了自己,于是做出一副对顾客不屑一顾模样的小贩。
她很好奇,这么多年赋闲在家的闲散国公生涯,她这位父亲到底都想了些什么?
据闻当年的英国公世子谢胤,也是京城出了名的文武双全的青年才俊。
“父亲心里有数就好,女儿不着急。”谢梧道。
谢胤有些奇怪地打量着眼前的少女,一种怪异的感觉再次涌了上来。
这个女儿……
面对这种关系自己未来的人生大事,是不是太过淡定了?即便是她理解也愿意配合自己这个做父亲的想法,但谈到这种事女子总还是会有些羞涩不安的吧?
她不像是在和父亲谈自己的婚嫁之事,倒像是在和人谈生意。
谢梧可不知道谢胤心里在想些什么,她手指勾着腰间新换上的香囊把玩,一边道:“先前我跟父亲说的事情,父亲考虑的如何了?”
谢胤一愣,很快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
“你确定,夏璟臣会与我们合作?”谢胤问道:“一个金吾卫指挥使,算不得大事,却也不算小事。夏璟臣提这种要求,分明是想要试探我们。如果他过河拆桥,我们却因此得罪了周家……”
谢梧道:“父亲难道觉得我们现在没有得罪周家吗?周兆戎这几年处处被陛下打压,心里头不知道积了多少火气。父亲拒绝继续站队信王府,就是和他作对。你觉得他会不会当什么都没发生?”
谢胤闻言叹了口气,道:“太后和周家,过于执迷不悟了。”
如果信王的机会大,他也不是不愿意跟着赌一把。但这些年下来,他早已经看得明白。除非周家有本事举兵造反,否则即便泰和帝驾崩皇位也轮不到秦牧。
偏偏周家已经失去了先发制人的最佳时机。
当然如果当初先帝驾崩的时候周家直接起兵,成功的机会也是极为渺小的。
谢梧轻笑道:“权势富贵迷人眼,更何况是那高高在上的皇位?说起来,当年……信王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