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不知有何指教?”
崔明洲叹了口气,苦笑道:“阿梧,上次一别,我们已经有两年没见过了。听说你在京城,我很高兴。”
谢梧摇摇头,走到一边坐了下来,道:“崔明洲,你不必如此,两年前我们就已经说清楚了。”
听到谢梧直呼崔明洲的大名,角落里的崔言和谢奕都齐齐瞪大了眼睛。
崔明洲也在她对面坐了下来,伸手执起桌上的茶壶为她倒了杯茶。
“我去蜀中找过你。”崔明洲道。
谢梧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很快她又不动声色地浅酌了一口茶水,缓缓将茶杯放在了桌上。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义?”
崔明洲眉心闪过一丝隐痛,望着眼前的女子眼底满是歉疚,“阿梧,两年前让你在清河遭遇的事情,我很抱歉。但是……”
谢梧抬手打断了他的话,平静地道:“你言重了,崔家世代名门毓秀流芳,并没有对我做什么失礼的事。清河一行,只是让我明白了一些事情,如此而已。”
“无论是你还是我,都不是会为了对方妥协的人。”谢梧道:“早些认清这个现实,总比将来互相怨恨要强得多。重光公子若是不介意,以后再相见你我也可以如今天一般,坐下喝一杯茶。”
崔明洲:“我若是放不下呢?”
谢梧秀眉微挑,房间里陷入了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谢梧指了指角落里一脸震惊地望着他们的崔言,道:“说实话,就感情而言,比起重光公子,我更喜欢十六公子。”
崔明洲目光淡淡地扫过崔言身上,崔言只觉得浑身上下一寒,僵硬地将自己挪到了谢奕的身后。
“英国公府的消息很灵通。”崔明洲轻声道:“阿梧是在责怪我?”
谢梧摇头道:“不,只是因为我跟你都是同一种人,我们谁都不是十六公子。”
崔明洲久久不语,厢房里的沉默让两个小的备受煎熬,两个当事人却仿佛毫无所觉。
直到崔礼的进入打破了房间里的宁静,“九叔,山阳公主……”
两道目光落在崔礼身上,崔礼脸色变了变,推门的手都僵住了,一时不知道自己到底该进来还是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