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批猪肉。
“怎么回事?”
猪肉的问题暂时解决,但陈钧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还不是那苟曰的李怀德!”宋主任谩骂了一句,然后解释道:“这新规定下来后,采购这边蔬菜什么的倒是容易收来,但猪肉却和之前不一样,不管是养猪场还是乡下的公社,都开始集体往肉联厂送,所以咱们采购收到的猪肉是有限的,肉联厂这边才是大头。”
“但肉联厂今天没给咱们送猪肉,我联系了一下肉联厂,但那边说咱们厂已经欠了半个月的钱没给了,负责这一块的就是李怀德。”
自从有了新的政策,轧钢厂的采购方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总体来说是采购们变得轻松了,肉联厂负责给轧钢厂定额配送猪肉,公社每天会拉蔬菜送到轧钢厂,粮食也是一样,采购们直接去粮店拉粮食。
但这些是要给钱的,而李怀德恰好负责这一块。
陈钧闻言摸了摸下巴,然后开口问道:“应该不止这么简单吧,只是拖钱的话也不至于把咱们的肉断了吧?”
欠钱可以来要账,轧钢厂那么大的厂子,肯定不会跑路的。
直接把配额给断了,这本身就不正常。
“肯定的,我找在肉联厂上班的老表打听了下,是厂里怀疑有人和轧钢厂的人勾结,左右手倒腾一下从公家上赚钱,事情没调查清楚前,肉联厂那边不给咱们供肉。”说着,宋主任给自己的水杯重新倒满了水,又咕嘟咕嘟的喝了半杯。
陈钧见状眉毛忍不住挑了挑。
宋主任是练过生吞木炭??
刚从水壶里倒出来的热水,就敢直接喝。
和陈钧认识那么久,宋主任大概猜出陈钧得表情什么意思,抹了抹嘴说道:“昨晚没盖壶嘴。”
呦!
宋主任还挺机智,大夏天的还知道晾凉白开。
解释完,宋主任继续说道:“我老表说,厂里的那个人是咱们厂革委会副主任的堂小舅子,我一听这特码不是李怀德吗?”
“现在他堂小舅子已经被肉联厂的人关起来审问了,但没有账本也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呵,我估摸着这事得不了了之了,但咱们厂的猪肉得停上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