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灵息不足,重伤在身,萧钰对于人的气息变化依然敏锐。
她注意到,这男人每次念咒时,都会有意无意地朝自己瞥上一眼,目光不动声色地掠过她的脖颈、指尖,甚至是她袖口微微敞开的地方……
就像是在寻找什么,又像是在试图测算些什么。
她心下一沉,这人究竟想在她身上探寻什么?
然而,就在这时,棺盖缓缓开启。
木盖与石棺摩擦的声音在夜色下格外刺耳,四周的人皆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墓园内阴风微起,吹得烛火微微摇曳。
可诡异的是,除了一丝阴寒之气外,并无异象发生。
没有不安分的魂魄,没有异动,甚至连尸体腐败的气息都轻微得几乎可以忽略。
太平静了。
这份平静让白衍初的眉头皱得更深。
他原本只是觉得仪式进行得太过顺利,暗藏蹊跷,可当棺盖彻底揭开的瞬间,一股异样的悸动猛地自心口蔓延开来。
他心头一震,掌心不自觉地收紧,额角隐隐浮现青筋。
有什么东西,在牵引着他体内沉睡的血脉。
胸口一阵莫名的刺痛,仿佛有某种力量被触动,令他耳畔嗡鸣作响,甚至连心跳都仿佛慢了半拍。
萧钰察觉到了。
她的注意力原本全在耶律屋质身上,可就在方才,余光里突然捕捉到了一抹异样的情绪——白衍初的手,正死死地握紧,指尖几乎陷进掌心。
这种情绪并非是单纯的警觉,而是……痛苦?
她眉头微蹙,没有声张,只是微微侧身,掌心翻转间,一颗温润的丹药悄然滑落,落在他的掌心。
“撑不住就吃。”她低声道,语气平淡,仿佛只是随口一提。
白衍初垂眸,指腹缓缓碾过那颗丹药,毫不犹豫地塞进嘴里,痛快地程度令萧钰都不禁诧异。
“你不问问是什么?”
他薄唇噙着笑,眯起桃花眼朝她眨了眨:
“你给的,必然都是价值万金的。管它是什么,毒药我也吃。”
萧钰:“……”
好在丹药没过一会儿就起了作用,白衍初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