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
至于后来异国他乡的不如意,传出他的“弑杀”的性格展露,只不过之前掩盖的太好、善于隐忍而已。
暮色沉沉,安晋皇族墓园内,松柏肃立,四周一片死寂,唯有火光跳跃,在暮色中映照出一道道深邃的影子。
安晋国主亲自前来,与慎隐大人耶律屋质交涉后,仪式随即展开。
一切都过于顺利,顺利得不合常理。
萧钰立于人群一侧,目光落在耶律屋质身上。
早在营州之战的时候,她就是见过这位慎隐大人。当时虽着戎装,可灵息全无。
“秀气”是她对这位大人最为恰当的评价。
耶律屋质二十出头年纪,看上去温文儒雅,血统里虽拥有耶律皇家的英气,却不曾带有傲慢与嗜血。他个子很高,身材并不魁梧。肌肤偏白,一点都不像草原的男子黝黑油亮,反而更像是久病缠身的羸弱。
怪不得,有欷歔人称他为耶律家族的“病秧子”,不无道理。
不过,这位“病秧子”惕隐大人有一点格外突出,就是长得好看。
人呢!要是长相标致,可以弥补许多缺憾。
这么多王朝的皇孙贵族里面,耶律屋质是她见过长相里,最为俊俏的。
举手投足间的斯文潇洒,配上他温润如玉似的一张面孔,巧夺天工般镶嵌在月色肌肤上,仿佛是落入尘间的谪仙。
可如今,萧钰却觉得,那不过是世人对耶律屋质的刻板评价。
他举行仪式的时候,一点也不柔弱。
虽无灵息不尚武,却稳如磐石。
哪怕身处阴气弥漫之地,神情仍旧不带丝毫异色。
语调平稳,咒诀流畅,动作不疾不徐,甚至连一丝迟疑都没有。
可萧钰却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她并非未曾见过大辽的各种祭天祭祖仪式。
慎隐的职责不仅仅是守护皇族陵寝,更是辽国唯一的觋师血脉——历代皆能观天占卜、通晓玄秘之学。
而她眼前的这位耶律屋质,虽未曾展露真正的“觋”的能力,但他那双眼睛……却仿佛能看穿人心。
更让她警惕的是,她能感觉到,耶律屋质同样在观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