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
萧溟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似是在品味茶的苦涩,亦或是在思索棋局的下一步。
半晌,他方才淡淡开口:“洛尘啊,你觉得孟晓这一手……可还算稳?”
乌洛尘眉头微蹙,心中略过萧钰的行事风格。
她行事果决,谋略不俗,但有时候太过锋锐,锋芒毕露,容易引起过早的警惕。
而这次,她步步紧逼,连谷青阳都被逼得不得不回信正面回应,确实是一招妙棋,但……
“她的布局足够严密,可局势变幻,若稍有不慎,也可能引火烧身。”乌洛尘沉声道。
萧溟嘴角微扬,似笑非笑:“所以,你是担心她玩不转,还是担心她玩得太顺了?”
乌洛尘微微一怔,心中有些无奈。
“这丫头长大了,已经不似小时候,遇到点麻烦,就跑来找她婶婶哭鼻子了。”
萧钰已经不像过去需要长辈庇护,反而像一头蛰伏的猎豹,每一步都在试探对手的弱点,准备伺机而动。而她的野心,也远不止于翻案。
“是呀!这一年这丫头变化大的,令人都快跟不上她了。做长辈的,还得好好适应适应……“萧溟放下茶盏,目光幽深,轻叹道,“这局棋,她已经入局了,想来是已经想清楚了应对。”
乌洛尘沉默了一瞬,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萧溟轻笑道:“既然如此,咱们就欣赏一下这丫头的手段,好好瞧瞧,如今的她,能走到哪一步。”
乌洛尘附和着也笑了:“行!那么咱们就静观其变。”
……
潮湿的水汽弥漫在狭小的牢房内,石壁透出幽幽的寒意,仿佛能渗入骨髓。
萧钰坐在石凳上,手指缓缓摩挲着茶盏,茶水已然微凉,可她的神色依旧闲适,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仿佛置身于自家小院,而非这阴冷的囚牢。
牢门外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与此地的压抑氛围格格不入。
“哟,我这姐姐倒是过得悠哉。”
一道略带轻佻的嗓音响起,萧蓝朵身披一件月白斗篷,腰间坠着一串玉铃铛,每走一步,铃铛便轻轻摇晃,发出清脆的响声。她的眉眼间带着几分高傲,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