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侧过头来,眨了眨眼,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语调轻快,话语间却带着几分威胁与恐吓。
陆叁皱眉:“那你大可不必为我洗髓,还耗费自己八成的灵息。你现在这般虚弱,怕是随便来个筑基期的修士都能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你这臭小子,能不能盼我点好?!”萧钰翻了个白眼,恨不得再把他踹回温泉里,“灵息枯竭又不会立刻猝死,只是需要调养而已。再说了,谁说打架一定要靠灵息?”
“那靠什么?”
“靠什么,你马上就会知道了!”萧钰卖了个关子,随即收起碗筷,站起身来,神色恢复如常,“行了,小子,吃饱了就赶紧收拾,我们该出发了。十天内,要穿过燕云十六州,抵达大辽境。所以,不能偷懒哦!”
陆叁一愣:“这么赶?!”
半个月的行程,她要硬生生压缩到十天?
萧钰微微一笑,手指轻捻袖中的书信,眼神流露出一丝狡黠:“不止如此,为了让你尽快适应这副新身体,我骑马,你——跑着。”
陆叁:“……”
他大概明白她那些奇奇怪怪的术语是什么意思了。简单来说——接下来的路,他只能靠灵息支撑,否则就等着被活活甩下。更可怕的是,他们的行程还是急行军的节奏。
他抬头看向萧钰,后者正悠然地翻身上马,神色颇为惬意。
这一刻,陆叁突然有点后悔,为什么当初没有直接死在温泉里。
趁着歇脚陆叁去打水的功夫,萧钰从袖中抽出那封信,展开后又看了一遍。
字迹流畅,言辞简洁,没有废话,也没有落款。信的内容简单直接——白衍初出事了,云梦楼的局势对他不利,让她速归。
她微微皱眉,指腹摩挲着信纸的边缘,思索着可能的写信人。
能从云梦楼送信出来,又能准确送到她的隼手里,至少说明一点:这消息有很高的可靠性。可问题是,写信的人是谁?
云梦楼的局势并不复杂,甚至可以说很单纯。
白衍初虽归风堂,却向来行事不受拘束,甚至与雪堂、花堂、月堂的人交情匪浅。尤其是雪堂、花堂的人,对他的欣赏甚至近乎偏爱——不管是因为他的聪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