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萧钰,连你的鸟都跟你一样,看人下菜碟?”
萧钰懒得理他,自顾自地继续训练花舞,轻描淡写道:
“隼认主人,驯好了之后,除了主人,谁的东西都不吃。”
白衍初瞥了眼地上的肉块,若有所思地挑眉,语气意味深长:“啧,这可真有你的。”
他转过头,视线随意往院门口一瞥,顿时皱起眉来。
陆叁还跪在那里,未曾移动分毫,薄薄的里衣早被夜晚的寒风吹透,袖口和衣襟染着淡淡的血迹,显然伤口又裂开了。
这家伙,竟固执到了这种地步?
白衍初却不落忍,冲萧钰念叨:“按楼里的规矩,要是真跪满三天,你不收也不行了啊!这家伙伤得这么重,大雪的天,看着多可怜啊!”
萧钰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目光冷淡而坚决,仿佛门外那个满身伤痕的少年,与她毫无干系:
“你可怜他了?那你去劝吧!”
萧钰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白衍初被她的态度噎住,随即笑了,眼底浮起一丝玩味的光,语气轻佻:
“劝?怎么劝?把人拽起来,拍着肩膀跟他说’兄弟,你没戏了,死心吧’?”
真是的,外面那个固执得要命,里面这一个心硬得跟铁似的,怎么摊上这俩人,隼都难驯!
萧钰将手里的肉全数递给花舞,薄凉地目光瞟了过来,声音冷得似这冬日里的飞雪:
“怎么,你惹得祸事自己不收拾?现在管杀,不管埋了?!”
他被怼得呛住,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做贼心虚地错开了萧钰的凝视。
可对方的视线却并没有挪走,目光似刀落在脖颈处,微微发凉。
摸不准她这话里话外,是否绕着弯地想要表达什么,意有所指。
前不久因为这事萧钰才刚挨了鞭子,楼主心意坚决。
她一颗玲珑剔透心,仔细琢磨一下,也能发现其中端倪。
早晚也瞒不住,何况他也没真想瞒着她。
念及此,白衍初默默地叹口气,站起身,可仍旧忍不住发出抱怨:
“唉!好麻烦呐!”
做属下的,主子惹下的事他得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