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律所的职权为顾延瑾名下企业提供‘灰色通道’！”
“目前还没发出来，但很可能是放风……你要做好准备！”
林语宁把手机放回桌上，闭了闭眼。
她太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了。
这是在把她和顾延瑾一起推上火山口，是要毁掉他们之间来之不易的信任，是要让所有人怀疑，她所谓的清醒、所谓的正义，不过是一场拿感情包装的交易。
他们要摧毁的，不只是她的名声，更是她的信念。
林语宁回到座位，打开笔记本，开始一条一条地罗列时间线，从她第一次与顾延瑾以职业身份合作，到后续所有案子中涉及到顾氏集团的一切公共记录。
她不能让这件事在被歪曲之前先发酵。
她要像过去那样—提前将所有子弹熄火。
她不是在替顾延瑾洗清，而是在替她自己和这段关系留出清白的空间。
他们来得太晚。
她已经不是那个面对舆论攻击只能仓皇躲避的林语宁。
她知道该怎么反击。
门在这时被轻轻推开。
顾延瑾站在门口，没穿外套，毛衣上的袖口微微卷起，眉眼里带着一点不合时宜的温和。
她抬头看着他：“你怎么来了？”
“你没回消息，我不放心！”
他说得很平静，声音低低的，像屋外吹进来的风，一点点冷，也一点点沉。
她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
他走进来，在她对面坐下。
“我知道你要为我准备澄清稿！”他说：“但你不用！”
“这件事是冲我来的，我可以自己处理！”
林语宁低头：“你不能！”
“为什么？”
“因为他们不是为了质疑你！”
“他们是为了伤我！”
顾延瑾沉默了。
她慢慢开口：“你太干净了！”
“你从不抢镜，不出风头，处理任何事务都一丝不苟！”
“他们找不到我的漏洞，就转头攻击你！”
“因为你是我唯一的软肋！”
顾延瑾望着她，目光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