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
对外人来说,那段录音确实可以被剪辑得模糊不清。
但真正了解案情的人都知道—那是她用自己的方式,在保护一个当时几乎没人愿意为其发声的女性。
她不是对当事人施压。
她是在陪她穿过痛苦。
可这年头,真相从来都不值钱。
只要情绪到位,公众永远愿意相信那个最“爽”的版本。
她已经习惯了。
可她还是会难过。
“你还想澄清吗?”顾延瑾问。
“我不会再解释!”她说:“我会把卷宗再整理一遍,发出去!”
“不是为了证明我没错!”
“是为了告诉那些人—你可以质疑,但你别想我低头!”
“你要打我,就得做好我还手的准备!”
她将所有证据按时间归类,重新输出了一份案件描述,附带律师函草案,交给陶珊转发给她信得过的几个记者。
“我不会再让他们控制话语权!”
她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整座城市慢慢苏醒,街道上车流逐渐变得密集,人们提着早饭匆匆穿行在十字路口。
她忽然说:“你知道吗?”
“我以前真的以为,只要我做好本职工作,尽量不出错,就可以不被伤害!”
“但我后来才明白!”
“有些人不是因为你做错了才攻击你!”
“而是因为你让他们觉得不舒服!”
“你不顺从,不软下去,不演戏,也不哭得刚刚好!”
“所以他们就恨你!”
“因为你提醒了他们—他们不是看不见真相,而是从不敢面对!”
顾延瑾站在她身后,静静地听着。
她的声音没有任何波动,仿佛说的是一段很久远、早就过去的事。
可他知道,她心里仍有疼。
只是她已经学会了—不在人前显露。
“可我不恨他们!”她忽然转过头:“我只是有点……遗憾!”
“这个社会对女性的善意,总是建立在‘你不能太强’之上!”
“你可以优秀,但不能太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