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打开了电脑。
点开了那封她一直没动过的邮件。
那是一名年轻女律师发来的:
【林律师,我现在刚实习,在一家中型律所,前辈告诉我,‘别做你那种律师’,说你太冲,太锋利,不会有路走!】
【可我还是想问问您:我真的必须要先“合群”吗?】
【如果有一天,我也想像您那样说真话,那是不是注定要被打压?】
她打了很久的字,又删,又重打。
最后只发出一句话:
【你要记得—不是你锋利,是他们太怕被刺穿!】
【你不需要合群,你只需要不后悔!】
……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墨景言依然在办公室。
他的眼睛已经布满血丝,桌面散着文件和电脑,他刚结束一次对外“风险控制”会议。
这场会不止是为了林语宁。
更是为了他自己。
那条举报视频已经掀起了一部分涟漪,他的名字虽然没有出现,但“背后操盘”“刻意引导”的风声已经有人在查。
几个曾经与他合作的旧友陆续抽身,态度开始模糊,连他早年创办的一家机构也发来了律师函,要求他解释“是否干涉平台风控机制”。
他握着手机,指节泛白,咬牙切齿:
“她怎么还没倒?”
“她怎么可能连这都撑得住?”
他打开林语宁的回应视频,看了不到三秒,猛地将手机砸在地上。
碎屏的玻璃四溅,像他控制不住的失控一样。
他坐在沙发上,喘着粗气,眼里是赤ll的愤怒和不甘。
他不是没见过女人反击。
可林语宁是第一个,从他脚边爬起来后,不光不回头,还把他反手按进泥里的。
她不是要“赢”。
她是要“让你知道你输了”。
墨景言闭上眼,额头抵在手背上,像一头彻底疯掉的野兽,低声吼着:
“林语宁,你等着!”
“你撑得住一次,两次,你撑不住一辈子!”
“你现在是他们的希望,那我就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