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文中提到的“他”确实是一名代课老师,合同临时编外,未经过教育局备案,属于“公益课堂志愿者”,只要学校愿意,可以随时替换。
该校校长声称“对该老师表现没有任何不良记录”,并表示会“严肃核实”,但拒绝透露更多。
林语宁没有惊讶。
她接着安排心理咨询师与孩子进行初步沟通,果然,从画画、角色扮演,到对陌生男性的防御性语言,孩子都表现出极强的不安与回避。
她已经能大致确认。
这个孩子,受到了至少一次明显的越界接触。
“现在要报警吗?”小陈问她。
林语宁没有立刻回答。
她低头,闭了闭眼,然后轻声道:
“先保护孩子!”
“再保护证据!”
“第三,才是正义!”
她拨通那位母亲的电话。
“您好,我是林语宁!”
“我想和您面对面谈一次!”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接着传来一个压得极低的声音。
“林律师……我是不是做错了?”
“没有!”林语宁轻声说。
“你做得很好!”
“你不是在控诉!”
“你是在救你女儿!”
“你很勇敢!”
电话那头终于忍不住哭出声。
林语宁没有劝她。
只是轻声等着。
她知道,有时候,一通电话,就是一个母亲孤身战斗的全部底气。
而她要做的,就是让这个电话,变成开始。
而不是终点。
两天后,江南区儿童心理干预中心的评估报告正式出炉。
孩子名叫李知遥,八岁,三年级,外来务工家庭独女,心理评估报告上赫然写着:具明显焦虑特征、对特定性别群体存在回避与不信任、存在被强迫表达“自己错误”的创伤性倾向。
林语宁坐在会议室里,翻阅着这份报告,指尖轻敲桌面。
桌上的资料摊得整整齐齐,录音、医生反馈、孩子画的图、母亲陈述、学校老师访谈笔录,一页一页,构成一副让人发寒的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