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在等着她摔下去。
热水在她唇齿间缓缓流下，苦涩却带着些许温度，她闭上眼睛，将昨晚那段视频的最后一帧记在心里，然后起身，换衣、化妆、出门。
她依旧是那个林语宁。
没被压垮，也不会压垮。
……
律所今天难得安静，林语宁一进门就接到了一个从未见过名字的客户预约。
小陈低声提醒她。
“对方来得很早，是一个中年男人，戴着帽子，看起来不像是真有事的客户，问话也有点……绕！”
林语宁点头，让小陈先把人请到接待室。
五分钟后，她推门而入，男人果然如描述一般，戴着一顶老旧的棒球帽，低头坐着，脸藏在阴影里，看不清神情。
“林律师？”男人嗓音沙哑。
“我、我有个案子想咨询！”
“请说！”
他没有立刻开口，只是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递到她面前。
“这个，你先看看！”
林语宁眉头微蹙，接过信封，打开的瞬间，她的眼神冷了下来。
那是一张偷拍照片。
地点是她曾经接待崔云的那家小饭馆，照片模糊，但她和崔云的轮廓清晰可辨。
而照片背后，用钢笔字写着一行话：
【如果你继续接这种案子，后果自负！】
她慢慢抬起头，眼神已经彻底冷下来。
“你找错人了！”
男人不动，脸上依旧没有表情。
“我只是替人送信！”
“那你也可以告诉他们！”
她将信封丢回到桌上，声音冷得毫不留情。
“我没兴趣接警告，更没兴趣被人威胁！”
“如果他们想玩，就正面来，我奉陪到底！”
男人听完，嘴角动了动，仿佛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起身离开。
林语宁坐在原地，盯着桌上那封信看了许久。
她知道，是墨景言。
也许不是他亲自指使的，但一定和他有关。
这种“故作高深”的恐吓，从他那边来的再熟悉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