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一边开车一边问。
“你昨晚睡得好吗?”
“嗯!”她转头看他,眼里还有一点刚醒来的温软。
“比前段时间好很多!”
“梦见什么了吗?”
她想了想,低声说。
“梦见我妈了!”
“她坐在我小时候的床边,给我梳头,说你长大了,不能总躲着哭!”
“那你哭了吗?”
林语宁看着窗外慢慢亮起来的街道,轻轻摇头。
“没有!”
“我只是坐着听她说完!”
“醒来后我才想起,她已经走了十年了!”
顾延瑾伸手握了握她的手背,没有说话。
这几年,她总是很少提起过去。
不只是墨景言,还有童年、家庭,那些压在她身体里最深的孤独和断裂。
她太习惯把疼痛藏在层层专业与冷静下,就像她处理案子一样,逻辑清晰、表达精准,却永远留一部分最难承受的,锁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