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存在—他就能继续演他那一套‘干净的偶像’!”
顾延瑾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伸过来,轻轻覆盖在她的手上。
她没躲。
“我有时候不是在恨他!”她轻声说。
“我是恨那个太容易被哄服的我!”
“他只要说一句‘你乖’、‘你真懂事’,我就能心甘情愿再缩一寸!”
“可我后来终于明白,那些褒奖不是因为我真的好!”
“是因为我刚好没有影响到他的世界!”
顾延瑾没有打断她,只是轻轻捏了捏她的指尖。
“现在你不一样了!”
“你站在他之上了!”
“他再也够不到你了!”
林语宁回过头,望着他,忽然轻声说。
“你知道吗?我其实特别怕你哪天也变了!”
“你对我一直这么好,我会想,是不是你也在等我成为某种你想象中的样子!”
“可我不是那种人!”
“我很难放松,我也不温柔,我身上背着案子、情绪、过往、泥泞!”
“我不是那种能让人轻松喜欢上的人!”
顾延瑾把车靠边停下,转身面对她,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
“林语宁!”
“我喜欢你,是因为你本来就不是‘轻松’的人!”
“你不是一捧花!”
“你是风!”
“你是会擦伤人的玫瑰!”
“我不想让你变!”
“我想陪你长!”
林语宁眼眶一下就红了,鼻尖也发酸。
她没哭。
只是靠过去,额头轻轻抵在他肩上。
她从未这么安静地靠近一个人。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原来真正的喜欢,是不需要藏起锋芒的。
……
而另一边,墨景言坐在他那间越发冷清的别墅里。
电视还开着,屏幕上播放着商业节目。
主持人正采访林语宁。
“林律师,你觉得你为什么能撑下来?”
林语宁在镜头里笑得很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