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有疲惫的时候！”
“而我们，只需要守着！”
墨景言喘着粗气，眼里猩红一片。
他不会再退了。
他也没退路了。
如今的他已经不是想赢她，而是想毁她。
她越清白，他就越觉得被她彻底践踏过。
这口气，他咽不下去。
哪怕玉石俱焚。
哪怕—他把最后一点力气都耗尽。
他也要拉着她一起下地狱。
而林语宁，却一页一页地翻着下一起公益案件的卷宗。
她不知道下一场风暴会从哪里来。
但她知道，她必须先走下去。
一步也不能停。
夜色彻底压下，江城万家灯火点亮，但林语宁的办公室却只有一盏冷白色的台灯孤零零地亮着。
她坐在椅子里，腰背挺直，视线落在一份最新刚送来的法律援助申请表上。
是一个刚刚刑满释放的年轻女孩申请法律代理—她因防卫不当伤人获刑，如今刚出狱，正面临劳动歧视、租房受限等一系列问题，无数次被物业、房东、用人单位拒之门外。
没有人愿意接这个案子。
因为“麻烦”，因为“不好赢”。
甚至连律所内部也有不同声音。
“林律师，这个案子对你现在的声誉不是很利！”
“你刚刚打完反诽谤，舆论才稳定，这种带有‘标签’的人物，万一再被曲解，会不会……”
“你不如挑一两个能出成绩的公益项目，巩固一下你的行业影响力！”
她听完了，没说话，只是看着那张申请表上女孩歪歪扭扭的字：
【我不是坏人，我只是没有选择！】
她想起自己曾经也是那个“没有选择”的人，那个夜里在医院走廊里坐了一整晚、连护工都不肯给她倒杯水的人；她想起曾经有多少次，她靠着别人眼里“没必要坚持”的原则，一次次熬过了她自己都差点撑不过的日子。
她点头。
“这个案子我接！”
“其他人不接没关系！”
“我接！”
“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