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轻声说。
“不太说话,有时候晚上会一直坐在床头发呆!”
林语宁没有回应,眼神没什么波澜,脚步稳而轻。
病房门开的时候,墨景言正靠在窗边,穿着病号服,整个人比她记忆中瘦了一圈,头发也剪短了,胡渣未剃,整个人灰扑扑的,看起来颓废、虚弱,像个活在回忆里的人。
他转头的那一刻,愣住了。
像是没料到她真的会来。
林语宁走进来,站在病房中间,没有落座,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墨景言垂着头,低哑开口。
“你……怎么来了?”
林语宁没说话,只是视线落在他脚边那杯没喝的水和床头摊开的某篇采访稿。
是她的采访。
她站在讲台上,讲“法律为谁而存在”,眼神清澈坚定,话语掷地有声。
她唇角微微一动,冷笑掠过眼底。
“你最近很关注我!”
墨景言眼眶微红,哑声说。
“我没有别的事做,就只能一遍遍看你的视频、你的采访、你的照片!”
“你活得太好了!”
“我以为我能撑下去的,可是……我真的不行了!”
“语宁,你信吗?我每天晚上睡不着,闭上眼睛全是你以前照顾我的样子!”
“你给我削苹果,你帮我蒸鲫鱼,你在我半夜发烧的时候不敢合眼……”
“我都记得!”
“我一直记得!”
他声音越来越低,像是压抑到极致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出口。
“我是真的想你!”
“真的……疯了一样地想!”
“所以我才进了这里!”
“我不是装的,我是真的想不通,为什么你说走就走了!”
“我哪里不对?我可以改!”
“你告诉我你要我做什么,我都做!”
“我只要你回来!”
“你别再那么狠地看着我!”
“我撑不住了……”
他哽咽,肩膀微微颤着,像个迷路的孩子。
但林语宁却没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