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撑着整片海的人！”
“他们怕的不是你说了什么，是你真的做到了！”
“所以他们想让你掉下去！”
“可你别怕！”
“你撑不住的时候，还有我！”
她没有回话。
但眼角，湿了。
只是她转过头，不让任何人看到。
因为她还要继续站。
她还没赢完。
她还没有彻底，脱离所有的阴影。
可她知道，她已经走得比从前任何时候都更远了。
律所办公室的灯一直亮到深夜。
林语宁坐在电脑前，手指不停地敲击键盘，屏幕上是一份关于网络侵权责任的起诉书初稿。
她的背挺得笔直，眼神冷静，动作迅速而有条不紊。
每一句措辞都在她脑海中反复掂量，每一个用词都精准得像刀锋。
墙角的空调发出轻微的轰鸣，书架上的法律手册已经摊开好几本。
她的桌上摆着两杯冷掉的咖啡、三支咬秃了的笔，以及刚刚打印出来的一摞快递签收单。
她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个夜晚没怎么合眼了。
自从那篇匿名舆论文章悄然流出、试图用“借受害者维权博名气”的说法来质疑她的职业动机之后，她就知道，这一轮对她的围剿已经不再是早前那些粗鄙的“骚扰”与“抹黑”。
这是在打她的根。
她的职业根、社会声誉根、公众信任根。
对手聪明了，也狠了。
他们不再单点攻击，而是开始散布质疑，引导舆论把林语宁塑造成一个“伪善者”—嘴里讲的是正义，手里握的是利益。
他们不需要证据，也不需要真相，只要把她拖进“复杂”，她就不得不一遍遍解释。
而一个需要不停自证清白的人，便早已失了先机。
可他们不知道，她林语宁，不是打不得，也不是怕争议。
她只是从来不愿意把战场拖进污水池。
但既然他们非要往里拽，她也不是不能反手拉他们下去。
她打开一份名为“反诉准备”的文件夹，里面是她过去两个月来悄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