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王爷也只是看在她是贵妃娘娘所派之人才关注一二,不比王妃与王爷感情深厚。”
“索性她现在生病,每日要用药,若其中掺了什么也很难察觉。若她病得更重些便不能再使什么手段,时间久了王爷将她遗忘,贵妃也不会再在意她,届时还不是任凭王妃处置。”
话音落,江雅亭渐渐平息怒火,若有所思,眸光微转便想通此事可行,唇角微勾:“既然她病了,那便好好养病吧。”
她缓缓起身,仿若已经想到了言望舒病入膏肓的模样,眼神毒辣且带一丝得意:“你起来,随本王妃去送安神汤。她不是癔症吗,便多喝些。”
葳蕤院。
言望舒倚着软榻读话本,秋霞在旁边剥着淮南进贡的蜜橘,剥好后放在她趁手的位置,再将牛孚乚为她续上。
倏然,她鼻子发痒,打了个喷嚏。
谁在骂她?
“王妃娘娘到——”
院中传来声音,言望舒心下一惊,手忙脚乱地与秋霞将话本子与牛孚乚
碗藏起来,再迅速跑到床榻盖上被子。
这一番折腾下来,额头已有细密的汗水。
房间弥漫着药味,熏得江雅亭以绣帕遮住口鼻,眉间微促。
秋霞连忙来行礼:“王妃娘娘,言姨娘在病中不便起身,还请王妃见谅。”
此处再没有别人,如月也不必假装,上去便是训斥:“王妃向来体恤下人,还用得着你来解释?不知道以为王妃多苛待下人,连生病也得起床行礼。”
下人下人,真拿豆包不当干粮。
言望舒承认在她们眼里可能自己还不如下人,便也不在意了。顺着如月的话道:“多谢王妃体恤,也有劳王妃挂念,亲自来探望妾。”
想起池塘边江雅亭的伎俩,现在又来探望,她翻了个白眼,耗子给猫拜年,没安好心。
江雅亭不准如月放肆,走到床边打量她,见她小脸苍白,气息不足,仍需卧病在床,心中冷笑,还真是一病不起了。
但想起顾彦昭对她的照顾,语气恼怒又酸溜溜的:“言小娘这病生得真够久,也真够重,重到王爷对你挂念,对你补偿。”
你没事吧,没事就吃溜溜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