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向长公主请安,言望舒亦规矩地跪在其中,却是离长公主最远的地方,等平身之后更是隐匿在角落,希望无人能够注意到自己。
长公主目视前方,声线优雅从容,且带不容抗拒的威严:“今日既是游园会,便得吟诗作对方是大雅,便由本公主点名,点到名字的人便作诗一首,也不必拘泥于什么诗词,只当是玩乐。”
“若有人作不出也无妨,罚就一杯便好,出众之人便可得彩头,各位意下如何?”
她既说出口,自然是无有不应。
吃席还作诗,搞不懂古人的爱好。
言望舒不想搞麻烦事,退到角落希望不被长公主看见,却不想长公主点到的第一个人便是她。
“那便从位分低的人先来,衡王府妾室言望舒。正值秋高气爽,便以秋日为题作诗一首吧。”长公主似是没有看人,直接便点名了,语气毋庸置疑。
众人皆交头接耳,寻找言望舒。
这是什么开场顺序。
言望舒环顾四周也没有找到比自己这个妾室位分还低之人,可不就得先来吗。
“她?一个妾室她能看懂诗词吗,便要来吟诗。”
“若吟不出便只有闹笑话了,还是咱们王妃才华横溢,琴棋书画皆精通。”
“我若是她便自己认输,左不过是罚就一杯,免得硬凑四 不像出来,贻笑大方。”
众人皆等着看笑话,便是江雅亭亦已经先浮起笑,似是等着她出丑,却假惺惺地为她说话,上前请示:“长公主殿下,言小娘只是一妾室,从未登过如此大场面,许是紧张,恐作不出好诗词污了长公主耳朵。若作的不好,还请长公主见谅。”
她这般宽宏大量,自是引得旁人高看。
长公主看向她,眼神轻蔑,似笑非笑,语气淡漠:“本公主已经说了权当玩乐,作得不好只罚酒一杯,莫非衡王妃认为不妥?”
“况且本公主记得你府中妾室去过年贵妃所办的宫中宴会,与其相比,公主府又称得上什么大场面。”
虽没有说责备之言,却有怪罪之意。
王妃相比长公主,地位到底是差一截,旁人见长公主不悦,皆不敢再说什么。
长公主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