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雅亭面色微僵,羞辱她没有半分成就感,反倒令自己气恼,冷哼一声:“你知道就好,时刻记住你的身份,卑贱如蝼蚁,本王妃捏死你就像捏死只蚂蚁。”
贱人,你最好别犯到本王妃手里。
“哦,妾知道。”言望舒语气平静,垂眸盯着火盆。
哼,想不到吧,惹了她相当于没惹。
江雅亭气急败坏,劈手指着她的脸,连声道:“好,好!”
面对一个木头桩子,再多脏话也说不出口。江雅亭只觉无趣,转身便带着如月走了。
对着她的背影,言望舒愤怒地挥舞拳头,可恶!
待人走远,她缓缓蹲下来,望着火盆惋惜。
药方没了还可以重写,但写起来也是很累人的。
言望舒叹了口气,正要起身,定睛一看,竟在火盆边缘处看见了未燃尽的绢布碎片,上面似乎有字。
她小心地将绢布捡起来,上面呈现几个断裂的文字。
此绢布并非焚烧佛经能用到的纸,断裂的文字亦非佛文。此处既是为江雅亭所建,除她之外便定不可能有第二个在此处烧东西,是以这绢布必然是她的。
有什么是需要阅后即焚的……
言望舒一时想不起什么,只得先将心里的疑惑放下,却没有放弃调查。
她从佛堂出来,心里揣着事,便有些心不在焉,一不小心撞到了人。待她看见对方,立时心里有了主意。
此人年岁长,已是府中老仆人,先前言望舒给老仆人分发药膳时便见过她,是在这附近洒扫的李嬷嬷。
“言小娘怎会从佛堂出来?”李嬷嬷有些好奇地向佛堂里看了眼,见再无旁人便更奇怪。
言望舒还没有问她,反而被她先问起来,且看她这样子似乎里面有什么不可见人的事,旁敲侧击道:“适才王妃带我进去礼佛,还说让我与她一同抄经吟诵,为王府祈福。只是我不知如何准备,便犯了难。”
这附近的人整日在此,或许能看见或听到什么。
李嬷嬷神色流露出意外:“王妃从来只是独自去焚香,从不曾让人进去,言小娘真是好福气,得王妃信任。”
她很少去前院,对先前发生的事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