拭宋十鸢高肿的面颊,只恨不得回过头再去扇宋怀壁一个大嘴巴子。
“娘,我没事。”宋十鸢朝谢桐安抚一笑,问怜双,“五殿下怎么会过去?”
怜双拿了消肿止痛的药膏过来,“奴婢去给夫人报信,正巧撞见了五殿下。”
谢桐拿过药膏,动作轻柔地往她脸上涂,嘴里却气恼地道:“宋怀壁真是疯了,我刚才真想一枪削断他的脑袋!”
宋十鸢道:“是女儿莽撞了。”宋怀壁今日的举动传递出一个信号,他已经愈发沉不住气,也不想再容忍了,看来下毒应就在这两日。
有些人在大事将成前,会变得急躁,失去耐心。
“我瞧着他那些箱笼是去给周家下聘的。”宋十鸢冷静分析,“周炳昌在贡院主持春闱,他这时候去周家下聘,应是周家刻意算好的,趁着周炳昌不在,将周氏的婚事先定下来。”
周炳昌不会自掘坟墓,可惜周家人短视,偏偏要在这个档口逼着宋怀壁娶了周氏,宋怀壁做了几十年的官,脑子偏生也是个不够用的,竟真的抬着聘礼就这么去了。
宋十鸢拉住了谢桐的手,目露狡黠:“母亲,您去一趟都察院经历司都事张夫人家里,与她好好哭诉一番府里的糟心事。”
谢桐疑惑:“我去哭诉?”
宋十鸢点点头,“母亲您一定要做出伤心欲绝的样子,再说一说府里这些年的开支,但是不要提周家。”
上次明安查出来工部员外郎刘志、太常寺寺丞王沛都和宋怀壁有私交,唯独都察院经历司都事张直跟他们毫无来往。
但了智做祈福法事那三日,张直的夫人却日日都同另外两位夫人一样登门拜访。
宋十鸢在心里琢磨了一番,琢磨出了些门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