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怀壁一股脑想沾周家的光,登上周家的船,一旦新政出问题,那宋家的下场……
宋十鸢心口猛然一跳,当即有了决断,她得带母亲离开这宋府。
“大哥今日以死相逼,是想要母亲同意什么?”她问道。
谢桐已经哭过一场,但提起宋允,情绪仍是激荡得厉害。
“他要我同意周氏入府做平妻。”谢桐看着宋十鸢,就想到宋允在小西山的所作所为。
“是娘没教好他,才让他对你做出那样的恶事来。”
宋十鸢看着谢桐红肿的眼,神情之中的愧疚,她定定地道:“母亲为何要怨怪自己?这不是您的错,您从未缺过他的出吃穿用度,供养支持他读书,天寒为他做衣,生病守他床前,已经尽到了为人母的责任,他做错事,长歪了性子,不是您的错,为何要反思否定自己?”
宋十鸢声音坚定而认真:“母亲,您没错。”
谢桐鼻腔中弥漫着一股酸涩之气,她道:“他心中不平,觉得我偏爱于你,心中只有你这个女儿,或许这些年我真的忽视了他,一碗水没有端平,才使得他怨愤至此,偏了性子。”
宋十鸢叹了口气,一时间竟不知再如何张口。
原来宋允对她的厌恶,不光是因为觉得她这个痴傻的妹妹丢脸,竟还有这么多不平。
她身为被认为受到偏爱的那个,这时候再说什么,都有种获利者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感觉。
谢嬷嬷是这个时候走进来的,她应是在外头听见了她们母女俩的对话,红着眼说:“夫人,大公子心中觉得不平,您也觉得自个儿一碗水没端平,可当真如此吗?”
她是在谢桐身边多年,对府里的事都再清楚不过。
“当年小姐刚出生,大公子哭闹夜里睡不好,要您每晚哄着陪着才肯睡觉。”谢嬷嬷眼里含着泪道,“您只好舍下襁褓里的小姐去陪大公子,将小姐交给奶娘带。”
“后来怜双发现小姐时常哭闹是因为那奶娘心思不善,自个儿奶水不足却偷偷瞒着,每日竟只给小姐喂一些米浆,夫人这才赶走了奶娘,又将小姐接回了身边亲自喂养,大公子因此不满,还大吵大闹了好几次。”
“小姐长到两三岁的时候,能吃一些寻常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