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实在有碍。”
宋怀壁心头一凛,有些惊疑不定地看向宋十鸢,他急于讨好周炳昌,竟未想过这一层……
倘若拖了周炳昌的后腿,令他还未还朝就被御史参言,那他岂非是弄巧成拙,宋怀壁登时后知后觉地冒出一身冷汗。
他有些讶然地宋十鸢,看向这个蠢笨痴傻数十年,从未被他看进眼里的女儿,有些不敢相信她会这般聪慧,能想到这样紧要的关节之处。
宋十鸢却已经牵着谢桐的手,越过宋怀壁,朝着正堂行去。
正堂里几位夫人已坐回椅子上,面色如常地说笑着,颇有些粉饰太平的意味。
宋府的事她们多少都风闻了一些,一来是那日顺天府有个妇人被诬告的案子突然传了出去,谁也没想到那妇人竟与宋怀壁有粘连,是素来洁身自好的宋侍郎在外头养的外室。
往日人人都称赞宋侍郎对其夫人专一深情,叫人艳羡,惊闻他竟在外头养了几十年的外室,一时间不免惊讶,惊讶之余,又觉得这世上男人实是负心薄幸,如出一辙地四处留情。
二来,近日西京茶摊酒肆的说书人都在讲一个痴傻女被县令公子求亲的话本,故事扣人心弦,百转千回,叫人暗自牙痒,同情痴女。
西京宋侍郎府上正好就有这么个天生痴傻的女儿,难免会叫人联想起来,这细细一琢磨,就咂摸到安王与宋家痴傻女的亲事上。
也不知是从哪个知内情的人口中传出了嫁进安王府的并非是宋府的痴傻女,而是与那说书人口中的故事很是相像,安王侧妃实则另有其人。
真真假假,倒是无从考证。
只是现而今,正房里头坐着的这几位夫人心下却都已经了然,外头的流言恐怕并非捕风捉影,而是确有其事。
方才虽然离得远,但众人都是瞧见了宋侍郎与宋夫人的拉扯争执的,隐隐也听到了些只言片语。
内宅的龌龊,哪家没有?越是簪缨权贵之家,越是藏污纳垢,只多半都是妇人间的争斗,却没有哪家顶梁的男人家主,如宋怀壁这般虚伪狡诈的,十几年如一日的洁身自好,深情专一,却突然间图穷匕见,捧庶灭嫡,着实叫人骇然。
不过更让几人奇怪的是宋家女儿的痴傻病似乎已经好了,方才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