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兄身子可好些了?”
“母亲托人从青州买了一批珍贵的药材,已经好多了。”
在人前,赵氏永远都是这样一副慈母心肠,对继子继女掏心掏肺,关怀备至。
阿兄对她十分敬重。
她不会再让赵氏蒙蔽阿兄。
冲喜的事,谢蕴一五一十告诉谢晏,近来的那些风波,除了她在灵宝寺受人磋磨,还有和慕浔合作的事,其他的,都事无巨细地说了。
谢晏听完,心疼极了,自责道:“是阿兄没用,识人不清,以为赵氏真心待你,你需要阿兄的时候,阿兄又不在你身边,我们阿蕴受委屈了。”
“阿兄是天底下最好的阿兄,谁说阿兄没用,文章的事,还要麻烦阿兄。”
“与阿兄客气什么,能为你出口气,阿兄求之不得。”
谢晏起身到书案后坐下,凝神思索片刻,下笔时,行云流水。
一炷香后,他放下笔。
谢蕴拿过文章一看。
那一手好字,遒劲凌厉,带着一股倒峡泄海的气势,文章更是字字珠玑,铿锵磅礴。
“阿兄写得真好。”谢蕴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光芒灼灼,灿然生辉。
谢晏笑容温和:“接下来的事,让青梧去办。”
谢蕴对青梧却另有安排,她要查赵家。
“赵括身为太常寺丞,掌祭祀大任,为往上爬,联合赵氏算计我的亲事,此等做派,我不信他两袖清风。”
“我让青梧去查。”谢晏眼底冷寒。
阿蕴不提,他也不会就这么算了。
所有算计阿蕴的人,都该付出代价。
“还有一事,我院里的人粗手粗脚,不如垂珠细心,阿兄把垂珠给我吧。”
这样的毒蛇,不能留在阿兄身边。
谢晏对她素来有求必应:“我身边有青梧就够了,让她去你身边伺候。”
谢蕴脸上绽出笑意,跟他道了声谢,便带着垂珠回栖云院。
垂珠并不情愿,但卖身契在谢蕴手上,有什么小心思,也只能暂时歇了。
谢蕴在书房将文章默了下来,天黑之后,从狗洞出去,一路去了慕浔的别院。
秋月幽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