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沸反盈天,谢蕴暗中又添了一把火,让人知道定国公府瞧上她,是赵氏主动递的梯子。
流言很快传到老夫人耳中,老夫人拧眉。
定国公府已经合了八字,正要择吉日互换婚书,没想到出了这样的岔子。
她正打算让人唤赵氏过来,就看见谢蕴红着眼眶进来。
“祖母,外面说的是不是真的?”
侯府被流言推上风口浪尖,老夫人不想再出什么乱子,只能稳住谢蕴。
“都是以讹传讹的风言风语,不可信。”
谢蕴蹙眉:“空穴不来风,若是看不起我们攀附权贵,笑话我们几句便是,为何要扯上赵家舅父?”
老夫人眸色一沉。
谢蕴绷着小脸,又道:“为了侯府,我愿意给宋二冲喜,可她赵家凭什么?这是欺侯府没落!这门亲事真要成了,只怕他们得了便宜,还要在背后笑我们蠢!外面都说,别人是卖女求荣,我们是卖女做冤大种。”
这话太难听,老夫人脸色分外难看,谢蕴只当没看出来,眼底雾蒙蒙的,含着泪,显然是气坏了,但仔细一看,气愤中,又带着委屈和难过。
“母亲拿银子补贴赵家还不够,还要卖了我给着赵家铺路,就因为我不是她亲生的,就这么糟践我吗?”
老夫人眼睛一眯:“赵氏拿侯府的银子补贴娘家?”
谢蕴脸上的神情顿时凝滞住,微低着头,一副说错话的模样。
老夫人目光凌厉,沉声道:“蕴姐儿,你跟祖母说实话。”
谢蕴抿了抿唇,纠结了许久,才嗫嚅着开口。
“赵家大表兄娶妻时,母亲给了五千两,外加一间铺子,赵家舅父要给上峰送礼,说找不到好的贺礼,母亲就偷偷开了库房,让赵家舅娘挑选,还有,赵家舅娘说看中一个庄子,银子不趁手,母亲给了舅娘两千两。”
谢蕴只说了这么几桩,但老夫人越听,脸色越阴沉。
赵氏嫁进谢家这么多年,不可能只补贴这些,也不知她到底贪墨了多少银钱?
“赵家真是生了个好女儿!”
谢蕴眼中水雾氤氲,眼睛更红了,整个人透着巨大的悲凉:“祖母,如果嫁进国公府,是为了给赵家舅父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