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无大错,不管晋王和太子如何,父亲都是陛下的臣子,大姐姐可明白?”
谢萦看着谢蕴认真的神情,正了正神色,说道:“知道了,我也就与你说一说,是轻是重,我还是懂的。”
谢蕴提起茶壶,亲手给她添了盏热茶,笑着转开话题:“大姐姐嫁衣绣的如何了,要是忙不过来,就让绣娘帮忙。”
已经十二月了,离谢萦出嫁,也就两三个月。
提到嫁衣,谢萦想到孟临川清俊的面容,脸上不由泛起一点红晕。
“你少操心我,我一定能在出嫁前绣好,倒是你,”谢萦看着她那张明艳昳丽的脸庞,说道:“我和三妹妹的亲事是定了,不知道二妹妹会嫁进什么样的人家?”
对亲事,谢蕴没什么期盼,脸上笑意浅淡:“不就是那些世家子弟?”
“世家子弟也有高低,三妹妹成了晋王侧妃,想娶二妹妹,借此攀上晋王的,大有人在,咱们家的门槛怕是要被媒婆踩烂了。”
谢蕴闻言,眉心忽地动了一下。
谢芫要真成了晋王侧妃,晋王一定会利用她来联姻。
她可不想成为政治的牺牲品,更不想做谢芫和晋王的垫脚石。
谢萦见她蹙眉,眼神中带了一丝探究:“怎么了?”
谢蕴摇了摇头,摩挲着茶盏,说道:“我不想那么早定亲。”
谢萦道:“你也就比我小几个月,过了年就十六了,有好的亲事,还是尽早定下来。”
“再说吧。”谢蕴抿着茶,眼睫垂下来。
她是不会给谢芫机会往上爬。
谢芫得意了,侯府就该倒霉了,真让她助晋王扳倒太子,她第一个要对付的就是她和阿兄。
夜色如墨,一道娇小的人影,扒开枯草和积雪,从狗洞钻了出去。
谢蕴拍了拍身上的雪,抱紧怀里的小匣子,去找慕浔。
王府里,慕浔懒懒散散斜靠着椅背,看到她时,眉梢不由地挑了一下。
“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次是哪个倒霉鬼要上路?”
语气虽戏谑,却并无恶意,有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熟稔。
窗外大雪簌簌,屋里炭盆烧得正旺,谢蕴坐在炭盆旁烤着手,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