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鲜血,脚踏白骨?
她只是废了赵青的手腕,又不是要他的性命,她够仁慈的。
她何错之有!
赵嬷嬷朝外面里看了一眼,只有个小丫鬟在院子里修剪花枝。
她声音低了几分:“大小姐正在查二公子溺毙的事情。”
谢芫一顿,火光映得她的眉眼越发清寒。
她面无表情道:“看来是太闲了。”
将谢昱推进湖里,是赵嬷嬷亲自动的手,赵氏得势时,赵嬷嬷小人得志,自然是不惧的,何况,事情都过了那么多年,白骨都烂了,能查出什么?
可人一旦处于劣势,底气不足,就容易心虚畏惧,害怕被查出来。
“大小姐和二小姐走得很近,老奴担心她们又搅出什么事端来。”
“她要是真有能耐,还能被嬷嬷察觉?”谢芫不以为意,烧完最后一张废稿,往盆里泼了点水,将余烬灭了,“嬷嬷放心吧,她很快会消停的。”
“小姐是有主意了?”
“想到了会与嬷嬷说的。”
赵嬷嬷点头,端起铜盆就要出去。
“嬷嬷,”谢芫突然出声。
赵嬷嬷转过身来:“小姐还有什么吩咐。”
“谢昱是自己失足落水才溺毙的,是意外,与任何人无关,记住了吗?”
赵嬷嬷看着谢芫清凌凌的眉眼,心头一凛:“老奴近来睡得不好,精神有些不济,胡思乱想了,以后不会了。”
只要她稳住了,不露出马脚,就算大小姐和二小姐联手了,也翻不出什么风浪来。
谢芫见赵嬷嬷听进去了,就没再敲打,“天气转凉了,给母亲送些被子和衣衫,让厨房那边炖些滋补的汤药,一并送过去。”
赵氏在佛堂,虽然饿不着,也冷不着,但也仅仅只是这样而已,吃用上算不上好。
谢芫将赵氏送到佛堂后,老夫人就不让她去见赵氏,但她要给赵氏送东西,老夫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不阻拦。
赵嬷嬷退下去准备,谢芫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的芙蓉花,目光变得柔和。
这株芙蓉花是她四岁的时候,赵氏亲手种下的,已经过了十年了。
“母亲,你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