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令她惊讶的,却是蕴姐儿似乎想去赴宴。
“你不是不爱去凑这些热闹吗?”
谢蕴笑盈盈的:“孙女想去见见世面。”
老夫人挑眉。
谢蕴扬起笑靥,又笑道:“孙女还想带大姐姐一起去。”
老夫人微怔,睨着她:“你又在打什么歪主意?”
谢蕴笑嘻嘻地道:“孟公子和宁世子是至交好友,赏花宴上一定在,我想带大姐姐去瞧一瞧他的风采。”
老夫人不说话,脸上神情莫测。
谢蕴有些没底,斟酌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很多女子在出嫁前,都不知道自己夫婿是个怎样的人,可孙女觉得,若两家能结亲,大姐姐能在出嫁前,知道未来夫婿样貌品行,或许就没那么惶然忐忑。”
“你呀,”老夫人点了点她的额头,好笑道,“自个儿还是个小姑娘,就操心起长姐的亲事。”
谢蕴弯着唇角,天真又明媚:“大姐姐嫁得好,对侯府也是好事一桩。”
她能说出那样一番话,老夫人心里是欣慰的。
虽然私底下偷看外男,有些离经叛道,但看她们姐妹和睦,老夫人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你和萦姐儿去挑一身好衣裳,不必太过张扬,要是和孟家小子遇上了,瞧上一眼便可,太出格,容易招人话柄,损了名声。”
谢蕴点头,看着桌上的帖子,不解道:“祖母,宁国公府为何给我下请帖?”
她也担心宴无好宴,可她和宁国公府并无龃龉,宁国公府不至于要在自家府上害她一个小姑娘。
老夫人也猜不透,沉吟道:“国公府显赫,去赴宴的,都是勋贵望族,你和萦姐儿谨慎些,别冲撞了贵人,也别中了旁人的算计,若真有人要踩上一脚,能反击回去就不必让自己受委屈,但别闹得太难看。”
侯府眼下这个境况,落井下石,奚落挖苦的,大有人在,和那些勋贵没法硬碰硬,老夫人担心两人吃亏,絮絮叮嘱了很多宴上需要注意的事项,谢蕴听得认真,一一应下。
从松鹤院出来,她去荷香院找谢萦,两人去锦衣阁一人挑了一身衣裳。
赴宴那日,谢蕴一袭青绿色广袖襦裙,发髻半挽,着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