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去赵家。
看到谢芫,钱氏眼底燃起怒火,恨不得撕了她,可看到她拿出来的银票,眼底的贪婪一览无遗,后悔没有多要一些。
她目光怨毒,语气也刻薄:“咬人的狗不叫,你比你母亲,可狠多了。”
谢芫通身的气息冷冽了下来,清冷的脸上,尽是厌恶:“背后给你出主意的人是谁?”
钱氏很想把谢蕴咬出来,让她和谢芫狗咬狗,好出一口恶气,但那样做,无异于自掘坟墓。
她压下胸口那股郁气,冷嘲道:“你自己得罪什么人,你问我?”
谢芫眸色黑沉,带着冷怒之色。
这事害得她和赵氏有了隔阂,她不可能吃下这个闷亏。
见钱氏不说,又掏出几张银票,看起来有四五百两。
“舅母还是想清楚,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
钱氏目光在银票上游移,眼中闪着贪婪的光,思索再三,最后,收下银票。
她不敢跟谢蕴撕破脸,但可以给她添堵。
“我不知道什么人,但听声音,是个女的。”
谢芫又掏出几张银票:“除此之外呢?样貌如何?年纪几何?姓甚名谁!”
钱氏目光越发火热,但到底是按捺住了。
银票这东西,固然动人心,但也要有命花。
“她蒙着面,我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我知道的,就这么多。”
她这个舅母最是贪得无厌,能让她把送上门的银票推出去,要么是真的不知道,要么是心有忌惮,怕引火烧身。
谢芫觉得是后一种。
若是前一种,为了那些银票,就是编,也会编出一套说辞来。
只有是后一种,才会这般投鼠忌器,害怕说多错多。
谢芫目光微微一沉,转而问起行凶被抓的那个人:“一万两你收了,那人呢?交出来。”
钱氏道:“人不在我手上。”
谢芫脸色冷了下来:“我再说一次,把人交出来。”
钱氏:“你要不信,就自己找,赵家就这么大,我能往哪里藏?”
谢芫一直盯着钱氏,没错过她脸上任何细微的情绪变化,见她说的是实话,心底涌上一丝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