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拿了一万两,逼得她把铺子和庄子都卖了,这事被谢芫知道了,你不会以为谢芫能咽下这口气吧?”
钱氏脸色阴沉,并不说话。
谢蕴接着道:“你能让赵氏一次又一次地给你们收拾烂摊子,你手上应该拿捏了能让她忌惮的东西吧。”
钱氏眼睛倏地一缩,冷哼道:“她是赵家女,帮衬娘家不是天经地义吗?”
像钱氏这样胡搅蛮缠又嘴硬的人,不见棺材不掉泪,谢蕴懒得跟她兜圈子,直接点明了:“柳家,柳五娘。”
钱氏脑子“嗡”地一下,脸色勃然大变:“你怎么会知道?”
谢蕴笑了声,笑意微凉,语调里满是嘲讽:“纸包不住火,这世上,哪有永远的秘密。”
钱氏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查出来了,脑子里闪过各种除掉谢蕴的方法,但看到不远处站着的青梧,攥紧拳头忍下了。
她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我真是小瞧你了。”
谢蕴饮着茶,慢悠悠地轻笑道:“舅母是聪明人,知道怎样做,对自己最好。”
敬酒不吃吃罚酒,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事情既然被扯了出来,不说也得说。
钱氏心思转得飞快,权衡一番后,咬牙说道:“你想如何?”
谢蕴道:“你们为了让赵氏嫁进侯府,是如何买通匪徒,如何谋害柳五娘,事无巨细地写下来,还有,你拿捏赵氏的东西,也得交出来。”
这可是致命的把柄,钱氏疯了才会一口应下。
她冷声讥嘲:“你可真会异想天开。”
“我与舅母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舅母知道我什么脾气,最好不要犯糊涂,我要是给柳家递个口信,舅母觉得,你们赵家还能活几个?”
谢蕴摩挲着茶碗,从始至终,都是笑盈盈的,神情也很温和,让人瞧着如沐春风,但说出来的话,字字都带着锐意。
钱氏脸色变得异常的难看:“我要是答应了,你拿去对付赵氏,到时,柳家知道了,我赵家上下还能活?只怕,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