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国公夫人想让宋痕停妻再娶,又怕坏了国公府的名声,跟垂珠许诺,只要她死,就让宋痕纳垂珠为妾。
垂珠想也没想就毒杀了她,那种狠辣,没有念及半分主仆情意。
谢蕴眉眼平静,冷漠地看着她:“我不是给你指了条生路吗?你要自寻死路,我怎么救你?这事要是让祖母知道,你说,你有几条命够死的?”
恐惧充斥着整个胸腔,垂珠惨无人色,抖得更厉害了。
谢蕴又问道:“想好了吗?谁喝?”
垂珠没有一丝的犹豫,嘴唇颤抖着说道:“奴婢,奴婢会让三小姐喝下这锅鸡汤。”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还不想死。
是夫人让她下毒的,这个代价落到三小姐身上,不过是母债子偿,天经地义。
谢蕴看清了她眼底的神色,并不意外。
这就是垂珠的秉性。
她唇角溢出一声玩味的嗤笑,转身离开厨房。
这点毒药,对阿兄而言,是催命符,但还要不了谢芫的命。
早在脱谷机造出来之前,她就可以让人去庄子杀了谢芫,可前世,谢芫研究出来的那些东西,全是利国利民的重器。
人为了复仇,可以用尽手段,却不可以被仇恨困住。
谢芫于南楚有用,还不能死。
她会看着谢芫起高楼,看着她造福南楚,等她没有价值了,再看她楼塌地陷。
垂珠不愧是赵氏费心调教出来的,午膳的时候,那锅鸡汤被端到谢芫的膳桌上。
谢芫最近没日没夜地画筒车的图纸,耗了大量的心神,人也跟着瘦了一圈,看到鸡汤,以为是赵氏吩咐下人炖来给她补身子的,喝了一碗又一碗。
正院那边,赵氏一直等着谢晏暴毙的消息,一连两日,府中风平浪静。
赵氏眯了眯眼睛,吩咐赵嬷嬷把垂珠叫来。
垂珠微低着头,顶着赵氏锐利的审视目光,心脏急促地跳动着。
赵氏沉声问道:“毒都下了?”
垂珠点头:“那些毒药都混在糕点里,奴婢亲眼看着大公子吃下去。”
栖云院这几日一直往松风院送糕点,赵氏自然知道,她的语气十分阴冷:“为什么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