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蕴扬眉:“赵氏给了?”
青梧点头,笑道:“两人闹得不是很愉快,赵夫人说,夫人要是不想给也没事,到时候,让赌坊的人亲自上门找夫人要。”
谢蕴笑了。
恶人还得恶人磨。
真让赌坊的人上门,祖母那边,就够赵氏喝一壶的。
这银子一旦给了,就有更多的五百两等着赵氏。
“赵青是条大鱼,告诉赌坊,过了这个村,可未必还有这个店了。”
赌坊那种地方,坑起人来,哪怕倾家荡产,都不够输的。
青梧忍不住道:“夫人未必能拿出那么多的银子。”
谢蕴勾唇,似笑非笑:“没有银子,就解决跟她要银子的人,刀都悬起来了,总要见血的。”
见血了,她才好进行下一步。
正院。
赵氏脸色苍白,捂着胸口歪在榻上。
府医正在给她看诊。
自从被钱氏气过一回,赵氏就一直不舒坦,今日又被钱氏气着了,心口一阵阵地疼,可府医把脉把了半天,也没瞧出有什么问题,只开了疏肝解郁,宁心安神的方子。
“夫人身子没什么大碍,只是动怒伤身,还是要静心将养,切记不要大喜大悲。”
赵氏心口疼得厉害,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啃噬她的心脏一样,听府医又说静养这一套,当即发难:“到底是真的没有问题,还是你诊不出问题所在?”
这话,跟指着府医的鼻子,骂他是庸医,也什么差别。
府医脸色很不好看,但他受侯府供养,不好得罪主家。
他拎着药箱,不冷不热道:“二小姐请了神医给大公子解毒,夫人不妨请神医来瞧瞧,许是能查出症结所在。”
闻言,赵氏眼里闪过冰冷的暗芒,等府医离开后,赵氏递给赵嬷嬷一个小瓷瓶:“交给垂珠,让她务必给谢晏吃下。”
谢晏一死,正好算到谢蕴的头上,谁让她非要请来历不明的庸医呢。
唯一的嫡孙死在最宠爱的孙女手上,老不死的心怕是要生生被挖去一块。
赵氏想想就觉得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