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只觉得有一只重锤狠狠地砸在身上。
车夫只是寻常人,未曾习过武,两个杀手足以成事,所以,她随便找了个借口,把他支出城去,人死了,不会开口,但谁能想到,会被谢萦这个搅屎棍坏了事。
赵氏眼底有掩饰不住的慌乱,谢萦看在眼里,心跳如擂鼓。
她再蠢,也回过味来了。
谢芫让车夫去林家的糕点铺子,不是冲林家的探花郎去的,她是想把毒害谢晏的事情,栽赃到林家头上。
给谢晏下毒的人,就是赵氏,而谢芫是知情的!
想到这里,谢萦胸腔里的心跳急剧地跳动着,同时,又有一种隐秘的兴奋。
她又添了一把火。
“车夫去糕点铺子,也是听三妹妹的吩咐,我和二妹妹撞见过一次,后面,我去买糕点,又撞见过一次,他闹肚子,还借了铺子的茅厕,我听他嘀咕,说太邪门,他这两次来糕点铺子,都闹肚子。”
老夫人在后宅厮杀了大半辈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盯着赵氏和谢芫,嘴角沉着冷笑:“你们这唱得好大一出戏啊。”
赵氏犹如掉进冰窟,脸上的神色彻底稳不住,煞白得没有半点人色。
她百般筹谋,全毁在谢萦这个搅屎棍身上。
赵氏杀了她的心都有了。
赵氏嘴唇翕动,当机立断:“是儿媳没用,查来查去,只查到厨娘和车夫有往来,儿媳怕让母亲失望,才鬼迷心窍,行错了事。”
赵氏承认栽赃车夫,买凶杀人,老夫人冷冷一笑。
“怕我失望,就做虚弄假来糊弄我?这是管家久了,就真当自己是侯府的天了?赵氏,我是老了,不是死了!”
之前,老夫人只是五分怀疑,现在,她笃定就是赵氏毒害谢晏。
她盯着赵氏的眼神,恨不得把赵氏生吞活剥了。
“是儿媳糊涂,府中近来频生事端,蕴姐儿和晏哥儿接连出事,赵家那边,兄长又被关进诏狱,”赵氏眼中生出泪意,哭诉道,“儿媳心力憔悴,才会想岔了”
老夫人不想听她狡辩,冷声打断她:“你可知那厨娘是什么人?”
赵氏眼神闪烁,心底浮起一丝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