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饰,和慕浔这个人有些像,都是一样的张扬。
他似乎很忙,她都品了一盏茶了,人还没过来。
谢蕴提起茶壶给自己倒茶,继续慢慢地品着茶。
许久,慕浔才过来。
他身上还穿着公服,绯色锦袍衬得他宽肩阔背,蜂腰劲瘦,一眼望去,英气逼人,极为俊美,懒懒散散地走到主位坐下,眉眼在明光里,越发深邃莫测。
“还未恭喜谢二小姐,心愿达成了一半。”
谢蕴正要客套两句,指尖倏地一紧,瓷盏里的茶水险些溅出来。
她以为,慕浔说的是赵括入狱,可下一瞬,一股凉意漫上心头。
她突然意识到,慕浔说的,不仅仅是赵括入狱,赵家将被问罪,更是她借钱氏和赵氏闹翻,连消带打,给了赵氏重击。
探事司莫不是在侯府安插了耳目?
谢蕴将手中茶盏缓缓放到案上:“王爷深夜相邀,是有要事?”
慕浔低头饮茶,声音淡淡的:“近来,文武百官对本王多有盛赞,陛下觉得本王年轻气盛,行事过于张扬,让本王尽快结案。”
案子一结,那些犯了事的太常寺官员,砍头的砍头,流放的流放,再想对户部出手,可就棘手了。
谢蕴抿唇:“王爷想让我做什么?”
慕浔牵动唇角,露出一抹笑来:“谢二小姐是聪明人,应该知道如何化解眼下困境。”
谢蕴心中思绪微转,笑了下:“王爷高看我了,我想搅黄自己的亲事,都要借王爷之手,如何能插手朝堂之争?”
慕浔嗤地一笑,幽沉的眸光,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
夜色下,少女玉颜明艳,像春日里绽开的娇花,美丽,却柔弱,仿佛不堪风雨摧折。
半晌,慕浔悠悠开口,语气嘲讽:“谢二小姐何必妄自菲薄,一个灵宝寺,一个太常寺,你搅动了多少腥风血雨?这般能耐,本王大开眼界。”
“我再是能耐,也是后宅女子,没有王爷助我,我难以成事,王爷手眼通天,宋家那点阳谋”
“谢二,本王给你三日,本王不是你的棋子,你想坐享其成,找错人了。”
慕浔眉眼锋利逼人,沉沉凝视着她的时候,透着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