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数不济,如今看来,竟是她看走眼了。
一道锐利的寒芒,骤然从老夫人眼里划过,她抬眼看向谢蕴,带着些许欣慰:“这么大的事情,能沉得住气,不惊动任何人,蕴姐儿越来越厉害了。”
谢蕴垂眸,目光落向小匣子:“刚看到的时候,我心里很慌,很生气,我不明白为何会有人要害阿兄,是谁在害阿兄,我想到祖母平日里的教诲,告诉自己要冷静,只有冷静,才能揪出下毒之人。”
老夫人眼里的赞赏之色更甚:“后宅阴私,太过腌臜,你莫要沾手,这事,祖母会查,眼下最紧要的,是请太医给你阿兄解毒。”
谢蕴:“这么多年,为给阿兄治病,侯府寻遍名医,却没有一个人瞧出阿兄中了毒,或许是毒藏得太深,又或许,有人瞧出来,只是不想掺和进后宅争斗,祖母若要请太医,只怕得是太医令。”
太医令出身世家豪族,便是蹚了浑水,赵氏再记恨,也不敢对他动手。
只是,太医令只给楚帝和太后看诊,不是侯府能请得动的。
老夫人声音沉沉道:“就是豁出这张老脸,我也把人请来。”
说罢,回松鹤院,换上诰命服,进宫跪求太后,也不知老夫人是如何与太后说的,一个时辰后,太医令随老夫人来了侯府。
他给谢晏把完脉,脸色十分沉凝:“大公子是中了乌草毒,看起来有七八年了。”
七八年了?
岂不就是晏哥儿大病一场那时候?
老夫人攥紧手指,对太医令道:“还请您为晏哥儿解毒。”
太医令摇了摇头,叹气道:“乌草毒,无解。”
老夫人脸色顿白:“既知是何毒,怎会无解?世间之物,相生相克,毒亦是如此,您医术那么精湛,一定会有法子的,求您救救晏哥儿。”
太医令:“能解此毒的一味药,已经绝迹,且大公子中毒已深,五脏六腑皆损,老夫只能暂缓毒性。”
老夫人身子一晃,险些站不稳,谢蕴连忙扶住她,对太医令道:“多谢您走这一趟,辛苦了。”
太医令道了声“客气”,开了药方,便离开了。
没有外人在,老夫人将松风院一干人等全都关起来。
她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