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眼下的青色,比孙儿的还重。”
“人老了,觉就少,难为你病着还操心我这个老婆子。”
“只要阿兄病大好了,祖母定能睡个安稳觉。”谢蕴从外间进来,朝两人笑吟吟地说道。
“蕴姐儿说的是,我都这岁数了,就盼着你们平平安安,”老夫人说着,看向她手里的食盒,“蕴姐儿又给祖母做什么好吃的?”
“山药小米粥。”
金灿灿的小米粥,熬得很是浓稠,米油香浓,山药和南瓜也很软糯,一看就是火候足,费了心思的。
食盒一层层打开,谢蕴又端出山药红豆糕,和其他几碟小菜。
闻着香味,老夫人感觉到饿了,笑道:“看着就很不错,让老婆子尝尝蕴姐儿的手艺。”
谢蕴眉眼弯弯,也笑了起来:“知道您喜甜,我给您多放了一勺糖。”
老夫人尝了一口,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缝:“甜。”
小心肝亲手熬的粥,自然是甜,加上丫鬟婆子一通恭维,不是夸谢蕴孝顺,手艺好,就是夸老夫人有福气,哄得老夫人眉开眼笑,胃口也好了。
屋里其乐融融,等老夫人又添了小半碗,谢蕴看了眼张嬷嬷。
张嬷嬷的心没由来的往下沉了沉,挥手让丫鬟婆子都退出去,自己也到门口守着。
老夫人见状,拿起案上的帕子,擦了擦嘴角:“蕴姐儿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和祖母说?”
谢蕴打开一个小匣子,里面是一块带血的糕点,和一只已经死了的鸟雀。
“我今早过来的时候,在院子里发现的,糕点上的血迹,是昨日阿兄吐血时溅到的,许是滚到了草丛里,洒扫的下人没有注意到,被鸟雀吃了。”
老夫人瞳孔紧缩,紧紧地盯着谢蕴:“兹事体大,这只鸟雀当真是吃了糕点毙命的?”
“我也怕弄错了,便拿阿兄的血喂给老鼠,老鼠当场毙命。”谢蕴抿着唇,说出来的话,一句比一句要命,“祖母,阿兄并非旧病难医,而是有人一直给阿兄下毒。”
老夫人没有说话,脸色黑沉得像泼了浓墨。
府中子嗣接连出事,她不是没有怀疑过,也派人查过,但都一无所获,她便没有往后宅阴私上想,只当是门衰祚薄,